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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太妃氣得鼻子都歪了。
再這樣被她纏下去,這正事半點(diǎn)都辦不到,每日跟她在這里家長里短地拉扯,白費(fèi)了時(shí)辰也白費(fèi)了功夫。
她不能這樣跟陳太君耗下去,這耗到什么時(shí)候?
被她纏了一整天,好不容易,在酉時(shí)左右她走了,這是頭一天走得那么早。
她急忙讓人去傳召孫芳兒入宮,也讓人去問南懷王什么時(shí)候回來。
不過,孫芳兒那邊倒是請到了,說戌時(shí)便入宮,南懷王卻沒在京中,去了京郊,不知道做什么。
她不禁懷疑,這老東西是不是知道老八今晚外出,所以才故意不留在這里。
不過也不打緊,找了芳兒入宮也可以說說正事,且還能商議一下如何把陳太君這塊膏藥刮走。
愿望總是美好的,現(xiàn)實(shí)是殘酷的。
孫芳兒這才剛到宮門,還沒下跪拜見,便聽得大嗓音又再響起來了,“貴太妃,老身又來了,這回給您帶了些點(diǎn)心,都是柳柳那丫頭親手做的。”s3();
貴太妃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心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上來,雍容華貴的儀態(tài)頓時(shí)消失,疾步出來,指著陳太君厲聲道:“你煩不煩啊?整天來纏著哀家,你到底想怎么樣?別以為哀家不敢對你……”
“貴太妃想對她怎么樣啊?”一個(gè)人影從老太君身后緩緩地走出來,面容陰沉。
貴太妃一怔,“阿蛇姑姑?”
她猛地抬頭四處看,看看那人有沒有來。
所幸,只有阿蛇一人,并未見龍老婆子。
“不用看,來了也不會(huì)讓你見到。”阿蛇姑姑冷冷地道。
貴太妃心頭窩火,卻又不能發(fā)泄,只得請了阿蛇姑姑和陳太君進(jìn)去。
陳太君有些惶恐,“老身竟不知道貴太妃不喜歡老身過來,實(shí)在是罪過。”
阿蛇淡淡地道:“你來陪貴太妃守孝,也是你的孝心,若有人不喜歡,是她不知好歹。”
貴太妃忍不住道:“守孝本來就宜清凈,每日這般吵吵鬧鬧,實(shí)在是讓人受不了。”
“有人陪著還嫌?xùn)|嫌西,老身這想著有人陪也沒有呢。”阿蛇姑姑坐下來,看了孫芳兒一眼,“你就是孫芳兒?”
孫芳兒連忙見禮,“孫芳兒見過阿蛇姑姑。”
“嗯,倒是長了一副好模樣。”阿蛇盯著她,嚴(yán)肅的臉微微皺起,“只是心腸不怎么干凈,黑了一邊了。”
孫芳兒面無表情,“阿蛇姑姑見笑了。”
“事實(shí)而已,你衣裳下的一切,老身都見到了,沒什么見笑不見笑的,你才黑了一半,夏子安的都黑透了。”
孫芳兒一怔,不知道她這么說的意思是什么。
貴太妃道:“阿蛇姑姑知道就好,有些人心腸黑毒,便得好好清洗干凈。”
“沒用,心腸黑毒只能靠自己去清洗,瞧,皇太后幫你洗白了這么多年,不還是黑的嗎?這不止心腸黑,眉心間都透著黑氣了。”阿蛇姑姑毫不留情地道。
貴太妃氣結(jié),“敢情今晚阿蛇姑姑是來找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