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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孫芳兒篇三 (第1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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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一年,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煉毒上。

自從那一次見過柔瑤之后,她老是找我玩兒,我不想應(yīng)酬她,便總推說身子不適,她竟然稟報了母親,母親請了大夫看我,大夫診了我的脈,查不出來我身體有毒。

師傅和姨娘都很欣慰,因為,當檢查不出我身體有毒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是大有所成。

十二歲,我出師了。

師傅說已經(jīng)沒什么東西可教我了,我可以對任何人下蠱,神不知鬼不覺。

出師的這天,姨娘準備了酒席,宴請師傅,我作陪。

那時候,我才知道,原來師傅是姨娘舊日便認識的人,難怪,她愿意留在府中多年,只為教導(dǎo)我學(xué)蠱術(shù)。

我一杯,一杯地敬著師傅,敬著姨娘,我無比的乖巧。

卻無人知道我的心,已經(jīng)逐漸地冷硬成一塊小石頭,誰都傷不了我。

師傅翌日便走了,走之前,姨娘給她塞了許多銀票。s3();

送走師傅后,姨娘便把我召至身前,她讓我跪著聽她說話。

我依言跪下。

她坐在椅子上,看著我,眸子陰鷙,“明天我便會去跟你父親說,我在側(cè)園禮佛,不能帶你在身邊,讓那賤人養(yǎng)你在她的屋中,你伺機下蠱,我要她死得很慘,很慘。”

“是!”我應(yīng)道,臉上應(yīng)該是沒什么表情的,因為,我的心定了。

姨娘來不及去稟報父親,她就病倒了。

側(cè)園無人伺候,這些年因著我學(xué)蠱術(shù),都被打發(fā)出去了,因此,只能是我親自伺候她。

母親請了大夫來給她醫(yī)治,但是大夫壓根查不出病因,只是說氣血虧損,開了些調(diào)理氣血的藥。

我每日伺候,母親說叫幾個丫頭過來給我使喚,但是我拒絕了,我跟母親說,姨娘照料我十二年,我希望能伺候在側(cè),報答姨娘的生養(yǎng)之恩。

母親淚盈于睫,回去便跟父親說我的孝心可嘉。

姨娘病中,脾氣很差,總是無端便發(fā)火,我遞上來的藥卻還是喝了,她總是執(zhí)著我的手腕,厲聲對我說:“我不需要你伺候,你滾出側(cè)園,去那賤人身邊,我著她死。”

反反復(fù)復(fù)地說了幾次之后,那一天,陽光晴好,剛?cè)肓饲铮鹤油獾娜~子都染了一層金色,我打開了窗戶,陽光從窗口射進來,地上仿佛鋪了一層金箔。

我如常般把藥端到她的床邊,“姨娘,該喝藥了。”

她久病未曾梳妝,頭發(fā)凌亂,眼窩深陷,眸子卻一場的銳利執(zhí)恨,“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?叫你滾出去,她自會派人來伺候我,我不需要你孝順,你只需要幫我去殺了那賤人。”

我用白瓷勺子攪動著雞公碗里的藥,用嘴吹了吹,一絲笑意不自覺地上了我的唇邊,“姨娘,急什么?我總會殺了她的,你先喝藥。”

“你笑什么?”她發(fā)怒,一把打了我手中的藥碗,手肘撐在床板上,“滾!”

藥灑了一地,有些灑在了我的裙擺上,我伸手掃了掃,又抹了一下丸髻,定定地看著她,“姨娘,你想過沒有?你為什么忽然就病了呢?”

她怔了怔,然后我看到她臉上的肌肉急速地跳動了一下,眼底充滿了駭然,“你說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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