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米的問題。”夜清落半撐起身子，接過那碗粥。
她探出手指，戳進了米粥里。
沾了些許，放在鼻間。
“小姐，這粥……”
夜清落眼底，突然竄上一股森冷的寒意。
她將碗遞回給紫菱，抽出一塊布，抹了抹手指。
“米是誰給的，這碗粥，就讓誰喝下去。”
紫菱捧著碗的手一抖：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有人對小姐……”
她連想都不敢繼續想下去。
小臉，霎時間慘白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：“是菱兒的錯，菱兒竟然沒有察覺粥里有毒……”
“如果真覺得自己有錯，就好好按照我的吩咐去做。”夜清落懶懶的瞇起眼睛。
“可、可是菱兒……”紫菱咬了咬下唇，“菱兒不敢。”
給她米的人，是廚房的張大娘。
張大娘是二房的人，仗著二夫人寵她，在府內算得上是丫鬟中的頭頭。
振臂一呼，就有不少丫鬟、隨從迎合。
她……她怎么可能將這碗有毒的粥，喂給張大娘？
“本少主的身邊，不需要無用之人。”夜清落慵懶的掀了掀眼皮，嘴角勾起一抹譏屑的弧度，“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無法做到的話，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紫菱渾身一顫，想開口求情。
可一對上夜清落目光，所有的話，都哽在喉嚨，吐不出來。
她發著抖，低下頭，頭皮在發麻，艱難的從齒縫間蹦出一個字：“是……”
紫菱捧著手中的粥，轉身離開房間。
剛到門口的時候，夜清落忽然開口：“紫菱，不要覺得我殘忍，她既然有膽子對我下毒，便得承受這樣的后果。她若不死，遲早有一天，死的人，會是我。”
紫菱脊背一僵。
好半晌，才轉過身。
她眼底蓄滿淚花，聲音堅定道；“小姐你放心！我一定會完成任務！”
說完，跑出了房間。
夜清落收回視線，眉眼間浮出一抹疲憊。
“滄老頭，有什么辦法，能讓我馬上修煉玄氣？”她闔上雙眸，靈識接連上滄水鐲。
滄老頭不緊不慢的說道：“辦法嘛，也不是沒有，不過有些麻煩。”
“說！”
現在的她，對力量無比渴求。
只要有辦法，麻煩一點，都不是事兒。
“你這具身體，很是奇怪。”滄老頭皺起眉頭，“你的筋脈，似是被某種力量封印了，導致你筋脈堵塞，無法修煉玄氣。”
被封印？
“老夫也無法探查出那股力量的來源，倘若想要修煉玄氣，唯有煉制上品洗髓丹，改變你的體質。”
這一點，滄老頭也給不出答案。
上品洗髓丹？
夜清落嘴角一抽：“說的倒是輕巧啊，你這么厲害，不如你來啊。”
開玩笑！
記憶里，上品的洗髓丹，至少是得大藥師級別的藥師才能煉制，而且成功率不超過百分之五十。
藥師，有八個等級。
普遍常見的，便是：藥奴，藥徒，藥師，大藥師。
再之后的藥宗，甚至藥皇之境，放眼整個涅槃大陸，只怕找不出十人。
就更別提藥仙與藥神這種神話級別了。
她壓根就沒接觸過煉藥這檔子事，連個藥奴都談不上，怎么可能煉制出上品洗髓丹？
確定不是在逗她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