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殺了我自己。”
這是楊先看見章本碩時(shí)說的第一句話。
章本碩看著一地粘乎的蟑螂尸體，還有些紅黃的碎屑，楊先靠在墻上，像是媽媽不在家，獨(dú)自在廚房搗亂的小屁孩，偷吃了零食，還把面粉打翻一地，蘸著番茄醬吃，涂了一地。
“等等，來，一起收拾了再聊。”章本碩卷起袖子，去衛(wèi)生間里拿了掃帚、抹布，蹲下來忍著惡心擦地。
楊先呆了一會(huì)兒，看著章本碩收拾，總算回了點(diǎn)神，也起來，默默去衛(wèi)生間脫了西裝，洗把臉，再出來跟章本碩一起收拾客廳。
他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說，等著章本碩問，章本碩卻只低頭收拾，專心擦地，好像這才是他的本職工作。
楊先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，半夜打電話就算了，還把別人叫過來，章本碩還真過來了，單憑這點(diǎn)，就是自己誤會(huì)他了。
擦完了地板，扔掉了披薩盒，窗外已經(jīng)微白，天快亮了。
章本碩和楊先看向那面白墻，白墻已經(jīng)不白，沾上不少紅的黑的污漬。
章本碩有點(diǎn)為難，這墻太白了，直接用抹布擦?xí)粫?huì)把墻擦臟？
他看向楊先。
楊先誤會(huì)章本碩的意思，說：“章老師，你說的對，這墻是有問題。”
章本碩問什么問題。
楊先說他找工人重新刷過一遍，因?yàn)閴ι袭嬃水嫛?/p>
章本碩坐下來，讓楊先慢慢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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