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綰喝得有點多,自從宏昌市的那塊地出事,宋綰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,她知道鄭則在外面,所以很放縱。她想好好睡一覺。陸薄川打去電話的時候,鄭則正好進去,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陳語和宋綰。酒吧里現在放著一首輕音樂,聲音有些大,鄭則走到一邊,安靜點的地方,接通了電話:“陸總?”陸薄川現在正在公司,現在已經是晚上,整個公司除了值班人員,其他的人都處于放假階段,公司的事情并不多,值班人員也已經下班,陸薄川處理了一些文件,一直沒有接到宋綰的電話,他有些心慌,這才將電話打給了鄭則:“她怎么樣了?”“喝醉了。”鄭則如實道:“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?!薄澳愕仍谀抢?,我馬上過來?!标懕〈ㄕf完,掛了電話,拿著外套和鑰匙,出了公司的大門。陸薄川很快到達將夜,鄭則給他定了位,將夜還不到真正開啟夜生活的時間,人并沒有那么多,陸薄川一進去,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宋綰。她的身形單薄,發絲柔軟,發頂一個很圓很小巧的秀氣的旋,一點細碎的短發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柔和,她趴在桌面上,露出一截弧度漂亮的脖頸,彎著的腰線也很好看。整個人看起來很無害。被紗布包裹起來的手,被她很無所謂的枕在側臉下。陸薄川皺了皺眉,有些莫名的煩躁,他來到宋綰面前,輕聲的叫道:“綰綰?”他很少這樣叫宋綰,自從四年前出事后,他每次叫她,都是連名帶姓的叫,聲音很冷。宋綰喝了很多酒,醉得很厲害,可是腦子卻并不空閑,走馬觀燈一樣,混亂不堪的記憶快快要將她的腦袋擠爆。“綰綰?”陸薄川放輕了動作,一條手臂枕在宋綰脖頸處,將她整個人豎起來,靠睡在自己手臂上。宋綰死死的皺著眉頭,像是被夢魘了,這種情況陸薄川見過,當初宋綰被bangjia,想起自己去陸氏總部大樓的時候,也是這種表情。陸薄川知道她這樣對自己的精神傷害有多大,他將宋綰打橫抱起,往酒吧外面走,順便吩咐鄭則:“你去把她送回家?!编崉t領命,看著陸薄川輕輕松松將宋綰抱出了酒吧。宋綰卻難受得要命,盡管她憋著眼淚,眼淚卻還是不停的滾落下來?!熬U綰!”陸薄川將宋綰抱進了車廂,她一身的酒氣,陸薄川卻并沒有覺得煩,他也不敢讓她就這么陷在夢里,而是將她放進車子的后座上,自己也上了車,將宋綰抱在腿上,擰著眉要將她叫醒:“綰綰,醒醒,不要在這里睡。”宋綰死死咬著牙,她很乖,在陸薄川一系列的動作中,絲毫不曾掙扎過。只是大概是情緒已經繃到了極致,她醒著的時候,在陸薄川面前,還要盡量壓抑,可是喝了酒,卻完全不一樣,她的痛苦像是排山倒海一樣,攫住了她的整顆心臟。大概是太痛了,她在陸薄川將她抱在腿上,腦袋靠在他胸口的時候,朝著陸薄川的脖頸一口狠狠咬了下去。陸薄川感覺到了宋綰的眼淚,順著他的脖頸,往他的心口滾落。宋綰嗚咽出聲,她哽咽的說:“你為什么不信我?我的精神沒有出問題?!标懕〈ㄒ活w心像是被她這句囈語,給狠狠撞擊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