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綰的目光撞進陸薄川黯沉的眼底,陸薄川沉沉的看著她。宋綰有些心驚,就聽陸薄川道:“以后我要是再看你抽一支煙,我就和你做一次,直到做到你把煙給戒了為止,你知道我說得出,就做得到的。”宋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,別開了臉。她有點受不了陸薄川的這個眼神:“站在這里做什么,不是要吃飯嗎?”宋綰率先坐在了餐桌上。她的耳朵燒得有點厲害。陸薄川薄唇翹了翹。他坐在宋綰對面,宋綰吃了兩口,還是吃不下,她的食欲現(xiàn)在是真的不好。但是陸薄川坐在對面,正看著她,宋綰強行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宏昌市的那塊地,會牽連到趙涵嗎?”“你要是不想牽連,就不會?!彼尉U頓了一下,說:“你說我還想跑這個項目,你會想辦法?!标懕〈ò櫫税櫭迹骸澳阋舱f過你不想再去,而且你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去那邊不合適。”“我只要不和你待在一起,我的狀態(tài)就會好很多?!边@雖然是事實,可陸薄川的臉色還是沉了下來,就是因為是事實,才更讓人心里沉悶。沒有誰會喜歡身邊的人總是想要避開自己的舉動,但兩人劍拔弩張的關(guān)系好不容易平緩了一點,陸薄川也不想再說什么話刺激到宋綰,他道:“宋綰,不要想著逃離我身邊,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?!本拖袼麑﹃懽棵髡f的那樣,這輩子他活在地獄,不可能放宋綰回人間。得到這樣的回應,宋綰卻并不驚訝。季慎年曾經(jīng)說,陸薄川對宋綰的占有欲已經(jīng)到了病態(tài)的地步,可這未必是愛,也許只是因為宋綰欠他太多,在宋綰坐牢的這幾年里,他想過太多的辦法折磨她,最后這些想法經(jīng)過四年的醞釀,都變成了要宋綰茍活在他身邊的執(zhí)念。他要是能放開宋綰,根本不會等到現(xiàn)在。宋綰沉默下來。陸薄川上班的時候開始把宋綰帶在身邊,他不放心讓宋綰一個人在家。陸氏集團總部大樓,宋綰不是第一次待在這里,之前她談A區(qū)那個項目的時候,就是在總部這邊,只是和陸薄川的并不是同一個樓層。從前宋綰接手A區(qū)的時候,就聽了太多的風言風語,如今她跟著陸薄川來公司,公司的人還不知道議論成了什么樣。宋綰不用想也知道。宋綰在陸薄川要帶她去辦公室的時候,突然就開始煩躁起來,她道:“我不想去你辦公室?!标懯峡偛看髽?,包括陸家本家的別墅,都是陸薄川的公司起來以后,陸薄川重新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。里面的布置和以前大相徑庭,陸薄川如今的辦公室,或許也和陸宏業(yè)之前的辦公室是同一個。宋綰之前在總部大樓工作的時候,從來沒有上去過。她以前沒有想起來自己偷文件的場景時,就不敢踏進去。現(xiàn)在想起來了,更不敢踏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