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與此同時,賀南山落馬的消息,開始在網絡上全面爆發,422案件被徹底推到了人前,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。賀南山的消息爆發的當夜,一輛低調沉穩的黑色騰輝,碾過一條十字路口,駛向了郊區別墅。黑色騰輝停在別墅外面,一個身形修長挺括的男人從車上下來,他穿著煙灰色的西裝,規規整整,一股上位者生殺予奪的氣質,朝著里面走。高定制的皮鞋踩在地面上,像是踩在人的心上。別墅里面,溫雅已經不成人形,陸薄川將門打開,溫雅看見他,一下子就朝著陸薄川撲了過來,朝著陸薄川問:“卓明和昭臨呢?他們去哪里了?你把他們怎么樣了?”這是自東洲墓園分開后,兩人第一次見面。陸薄川覺得臟,佛開了溫雅的手。溫雅這些日子,在別墅里發了很多瘋。這間房間是陸宏業曾經住過的地方,他就是死在這里。溫雅曾經看到過他和陸璟言死后的樣子,睡在這里每晚每晚都在做噩夢。就算她再恨陸宏業,可陸璟言到底是她的兒子,她并不是真的無動于衷。而陸薄川告訴她,褚昭臨的骨灰,他讓人收了起來。他用褚昭臨的骨灰和陸卓明的生死,以及這里的所有,折磨著溫雅。就像這些年他們用陸宏業和陸璟言折磨宋綰一樣,他一樣一樣的全部還給她。陸薄川站在溫雅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黑耀的眼底一片烏云滾滾,臉色陰翳得可怕。他的聲音冷得沒有起伏,問:“你覺得我會對他們怎么樣?”溫雅被他的聲音嚇住了,這個樣子的陸薄川讓她害怕極了,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著他爬了過去,有些語無倫次的道:“他是你的大哥,陸薄川,他是你的大哥你不可以這樣對他!”她突然瘋了一樣道:“他為你廢了雙腿,這么多年再也站不起來!你欠他的!你不可以這樣對他!”她的字字句句,都鑿進陸薄川的心。讓他憤怒,后悔。要不是他的愧疚,他怎么會把宋綰逼成這樣。陸薄川的臉色仿佛雷雨天氣里的黑云壓城。溫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薄川。她害怕得發抖,不知道陸薄川要對陸卓明怎么樣。陸卓明是她和褚昭臨唯一的血脈,她不可以讓他出事,那是她的執念,支撐著她的所有。“你放過他們!”溫雅突然跪下來求他,她抱著陸薄川的腿,沒有尊嚴的求他:“薄川,看在他是你大哥的份上,看在他為了你斷了雙腿的份上,你放過他,我求求你放過他。”陸薄川冷著臉看著溫雅,直到溫雅開始歇斯底里,他才蹲下身來,問:“你們當初有放過二哥和綰綰嗎?”溫雅聞言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。所有的這些事,最無辜的就是陸璟言和宋綰。“你要我怎么做,你才肯放了他。”溫雅脊背發寒。陸薄川說了一句話,溫雅不知道聽到了什么,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,退得干干凈凈,整個人跌落在了地上。陸薄川卻已經轉過了身,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的門。而第二天晚上,宋綰出來倒垃圾,剛剛電梯走出來,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。她看到了蔣奚樓下,站了一個人。宋綰一眼就認出了,那是陸薄川。陸薄川靠墻站在陰影里,手指間夾著一支煙,聽到腳步聲,陸薄川微微抬頭,朝著宋綰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