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來這邊之前,特意查過,當時查到的人是褚矜,如果當時查到的人是陸薄川,周竟根本不會讓她來。宋綰問:“他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“綰綰。”這種事情周竟也沒辦法騙宋綰,不管怎么樣,那都是她的孩子,是他們周家的血脈,周竟說:“孩子確實是你和陸薄川的。”雖然早有預料,但宋綰的腦子里還是嗡了一聲。“那怎么......”她想問,那為什么她會拋棄孩子,但沒問出口,宋綰腦子里很亂,一直嗡嗡的響,她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,紅著眼眶問:“我生病和他有關,是嗎?”“是。”宋綰還是沒忍住,把茶幾上周竟的煙拿過來,點了一支來抽。她的手都是抖的。她是真的已經好久沒有碰過煙了。抽了好久,宋綰才問:“我一直記得,我以前有坐過牢,我是真的在坐牢嗎?是不是被他關了起來?”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,會有這種感覺,而且一直很強烈。“你怎么會這么想?”周竟愣了一下,當年的很多細節他不清楚,但是就他知道的,應該是沒有的。而且宋綰沒有想起來,他肯定是不會和宋綰提周家和陸家的仇恨,要不然讓她怎么面對?他不想讓當年的事情再經歷一遍,但孩子又確確實實橫亙在中間。他剛剛在房間里一直在想,要怎么和宋綰說,但是想來想去,他只能以最溫和的方式,來讓宋綰把傷害降到最低。讓她以最心平氣和的方式,接受自己的孩子。哪怕這個決定做出來,讓他跟吞刀子是的。周竟說:“綰綰,你以前很愛他。”宋綰愣了一下,她又抽了一口煙,壓抑著問:“那我是為他zisha的嗎?”她手腕上的那條細細的疤,一直都留著,后來她的病快好起來的時候,蔣奚陪她去了一趟紋身店,把疤痕遮掩起來了。“綰綰!”周竟眉頭皺著,聲音沉了下來,房間里濃重的煙霧還沒有散,讓他整個人的眉目顯得很壓抑,周竟緩了一口氣,說:“你不要去糾結當年的事情,那個孩子是你的,你想認就認,不想認也沒有人能逼你。”宋綰想問,蔣奚知道這件事嗎?但沒能問出口。她想親自去問問蔣奚。“孩子的事情,你是怎么想的?”周竟還是沒忍住,朝著宋綰問。宋綰搖搖頭:“太突然了,我還沒想好,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,我想去看看。”周竟點了點頭。周竟說:“綰綰,雖然你和陸薄川有孩子,但是這并不是束縛你的枷鎖,孩子你可以和陸薄川共同撫養,但不用和陸薄川本人牽扯太多,他不適合你。”宋綰想到了陸薄川提出來的那份合同,她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“蔣奚他是真的喜歡你,到時候你和他好好談談。”周竟說:“我是希望你和蔣奚能夠走下去。”宋綰眼眶更紅了,她不知道現在她要怎么走下去。——而另一邊,晚上,褚矜給陸薄川打了電話。“組了個局,出來喝一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