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跟棠晚一起走了過來,看清孕婦的狀態,立刻問:“怎么回事,該不會是要生了吧?”問話的是個男人,衣服鞋子上都臟兮兮的,而像他這樣打扮的還有三個,也都是男人,應該是一起從哪個工地上下來的。這人話落,棠晚低頭,一下就看到了女人下身破了的羊水。只是羊水破了,沒有看到紅色,應該只是要生了,沒什么其他的問題,可是棠晚的面色卻是一白,莫名想到了那天生恩冕的時候。雖然已經過去了那么長時間,可是現在想來,那種近乎要把她整個人撕碎般的疼痛還是讓棠晚的心臟驟然一緊。下一秒就見她轉頭問身后走過來的司機,“應該是要生了,這附近有診所什么的地方嗎?”“沒有。”司機想也沒想的搖頭,“這條路上別說診所了,一戶人家都沒有。”棠晚焦急,“那怎么辦?”“要是平時這個點也快到了,可今天雨太大了,路上開的慢,到平福縣最少還有兩個小時,只能在車上生。”司機的話落,周圍安靜了幾秒,然后其他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棠晚的身上。棠晚下意識后退了一步,“你們......你們看我做什么?”司機看著她問:“這位小姐,你是外地人吧?”棠晚點頭,還沒說話,就見那女子的丈夫忽然抬頭看向她,“那你是醫生嗎?”“啊?”棠晚一愣,不懂她哪里看著像醫生了,忙搖頭,“我不是醫生。”“不是醫生......也行。”懷孕的女人說著忽然一把抓住了棠晚的手腕,“拜托你,求求救救我的孩子。”棠晚聽到這里,也瞬間反應過來這些人剛才為什么看自己了。這是要她幫忙接生?想到這里,棠晚忙擺手,“我、我不行的,我從來沒有......我不會。”她雖然生過孩子,可是卻不會接生啊!而且這還是在車上,什么都沒有。司機聞言也面色凝重的看著她,“這位小姐,現在車上只有你一個女性,只有你能幫忙。”“可是我......”“前幾天平福縣來了很多大城市來的醫生,現在人就在縣里的醫院,我現在就開車趕過去,但如果趕不到,就只要拜托你了。”拜托她?棠晚面色慌亂,反射性的搖頭,“我、我真的不行......”“啊——”孕婦的慘叫打讓棠晚未說完的話倏然一頓,低頭看去,只見后者已經痛的幾乎沒了什么力氣說話,可是那只手卻還是抓著棠晚沒松。司機已經回去繼續發動了車子,在外面噼里啪啦的雨聲中,客車再次啟動,這次的速度明顯要比之前要快,可因為雨太大,又不得不慢下來。女子的丈夫在一旁急的滿頭是汗,有人拿出了一個老式手機想要打電話,可是車頭車尾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信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