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奚摸著她的臉頰,“你是他媽媽,放心,他肯定會喜歡你。”“真的嗎?”棠晚沒有這個自信,“可是我從他出生之后就不要他了。”剛出生的小孩子,哪能分的清誰是誰,俗話說有奶就是娘,她在他出生的時候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,自然也錯過了這個機會。這近乎一年的時間,是陳美玲和蔣康義陪在他的身邊,照顧他,陪他笑陪他玩。所以一般這種時候,在那孩子的心里,依賴喜歡的肯定只會是天天陪著他的人。“你抱過他的。”蔣奚抬起棠晚的臉讓他看向自己,“那天在醫院。”聽著蔣奚的話,棠晚愣了愣,然后也想到了那天從保溫箱把恩冕抱回他的辦公室,以及后來在他啼哭的時候給他喂奶......忽然的字眼讓棠晚的思緒嘎然而止,對上蔣奚的目光,她面頰一熱,又快速的低下了頭。蔣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見她臉很好,想到她淋了雨,擔憂的皺了皺眉,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。“我、我沒事。”棠晚拉下他的頭,抬頭看了一眼天色,“我們快回去吧,不然天要黑了。”而且雨絲明顯比剛下的時候要大了好多,雨衣上面都被淋濕了。“嗯。”蔣奚點頭,把棠晚身上的包背到了自己的身上。棠晚也沒有說什么,彎身把在腳邊打轉的兔子抱了起來。下山的路很滑,棠晚一手摟著蔣奚的胳膊,一手抱著懷里的兔子,雖然已經走的很小心了,可在一塊陡坡的時候,她腳下一個不穩,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。這一下摔的猝不及防,把懷里的兔子都摔了出去,雪白的兔毛在稀泥里滾了一圈,瞬間白色的兔子變成了黑色的兔子。棠晚剛才要摔的時候第一反應想的是自己摔了就摔了,別把蔣奚也給拉下去,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松開了他的手,導致蔣奚的動作慢了一拍沒能扶住她。此時棠晚就這么坐在地上,看了一眼從稀泥里爬起來的兔子,又抬頭看向身旁的蔣奚,愣了愣,然后“噗呲”一聲笑了出來。“有點疼......”棠晚嘟囔了一聲,在蔣奚的攙扶下站了起來,下意識抬手揉了一下屁股,然后揉了一屁股的泥。蔣奚在一旁摘了一根樹枝,刮了一下她身上的泥。棠晚扭身看向一旁的兔子,“這兔子......還能抱嗎?”蔣奚也跟著看了一眼,說:“讓它跟著。”棠晚笑出聲,“那要給它系一根繩嗎?”“不用。”蔣奚說著看了一眼那滿身是泥別提多狼狽的兔子,也忍不住笑了聲,對棠晚說:“它應該是賴上你了。”“賴上我好呀,到時把它帶回去給恩冕玩,洗一洗還是能看的。”棠晚話剛說完,蔣奚走到她的面前,然后彎下了腰。“嗯?”“上來。”意識到他要背自己,棠晚忙搖頭,“不用了,這是下山呢,又不是上山,背著人不好走路。”“沒事。”蔣奚直接拉過他的手腕把她人拉到了自己的背上,“你專心看著兔子,別讓她跑丟了。”說完已經站起身,把棠晚背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