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些梁蘊庭不知道,他聽到宋綰問他包過戶嗎?忍不住笑了一聲,說:“包。”桌子上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,魏東南朝著宋綰的方向看了一眼。從宋綰進來房間開始,宋綰給他的感覺就是,身形單薄修長,氣質清冷,是那種讓人一眼見到,就想要屏住呼吸,帶著北極雪山清雅澄澈的清冷。而且她的眼睛很大,又很亮,眸子清清淡淡的看人的時候,讓人很難移開視線。哪怕是見慣了女人的魏東南,也不得不承認,宋綰確實長得清絕出塵。但剛剛她問包過戶嗎的時候,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愛。陸薄川卻沒有笑,他坐在沙發上,點了一支煙來,徐徐的抽著。他今天一早就坐了飛機過來,又讓人準備了車,自己開車過來的。路上的時候,因為心里焦躁,領帶被他扯得有些歪,但卻一點也不損害他帝王般的氣勢。董林其實一直有些看不透陸薄川這個人,而且盡管他和陸薄川有交集,也算是圈里走得比較近的關系,可實際上,他心底里有些怕他。更確切的說,是有些忌憚他。宋綰只玩了五把,五把里輸了一把,其他都贏了。梁蘊庭看著桌子上的人,又轉頭看宋綰,笑道:“我到時候讓他們過好戶再交給你,車子也讓人送到你們那兒去,你要上那兒的牌照?”這種牌桌上的輸贏,宋綰其實反而不好退回去。她一個窮怕了的人,覺得這dubo堵得實在是大得有些過分,但在人家眼里,卻就是一點小打小鬧。宋綰說:“那我就先謝謝梁總了?!彼矝]說上哪兒的牌。梁蘊庭也沒追問。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在了,分寸把握得不要太好。這時候房間里一些認識陸薄川,又知道陸薄川和宋綰關系的,心里雖然對陸薄川捉摸不透,卻忍不住嘴賤道:“陸總是從海城過來的?”明明大家都差不多的歲數,有的甚至比陸薄川年齡還大,可整個會所里,卻沒人敢把陸薄川不當回事。陸薄川手中把玩著一個打火機,他手指間還夾著煙,已經是他晚上抽的第二根了,他抽了一口,火星在他指尖明明滅滅,照得他的臉驚心動魄的好看,他淡淡的笑道:“是,剛從海城過來?!薄澳谴蠹液纫槐??”他們打這個牌,也就是純粹的娛樂娛樂,宋綰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玩了好幾把,這會兒牌桌被撤了,很快酒被送了上來,陸薄川也沒拒絕,把酒杯接了過來。有人說:“這樣喝,多沒意思?要不然,大家來一邊玩游戲,一邊來喝?”宋綰朝著說話的那個人看過去,是一個女人,大概三十來歲,性感,冷艷,神色顧盼間,全是媚態。她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陸薄川臉上,道:“要不然大家來玩真心話大冒險?”房間里的人心思各異,男男女女顯然都深諳其中的奧妙,這群人就沒有人是玩不起的,有人道:“行啊,誰怕誰?”董林以為陸薄川會反對,但是陸薄川沒有,他以前雖然不玩女人,但圈子里該玩的,他一樣不落下,全玩過了。玩得大的時候,這里還真沒幾個人有他那種掌握全局的城府。當年他還是個學生的時候,玩的都比這些人要大得多。陸薄川沒出聲,就相當于默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