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真有一絲不公,別說是丞相府的名聲會受損,恐怕連他丞相之位都會不保。想到這里,蘇德言立刻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:“還請董大人把嫌疑犯帶回去,務(wù)必要秉公辦理。”“爹......”蘇靜甜早知道會有這一幕,卻依舊有種被人拋棄的絕望。董敬早想讓人把蘇靜甜帶下去了,只是礙于蘇德言沒開口。如今連蘇德言都表態(tài)了,他立刻揮了揮手:“來人啊,帶走。”見蘇靜甜被人拖走,眾人皆是一陣大快人心的鄙夷。蘇漫舞卻依舊擰著眉,事情這么簡單就結(jié)束了嗎?不知道為什么,她始終覺得哪里怪怪的。蘇靜甜既然想殺沈毅文嫁禍她,又為什么要和沈毅文合演那出英雄救美的戲碼?意義何在?還有沈尚書向宋凌修提親。只是巧合嗎?最重要的是蘇德言,她至今沒搞清蘇德言帶她和蘇靜甜來承悔寺的目的是什么。事情好像都解決了,卻又好像一切都是個迷。這種感覺真讓人不舒服。“既然事情解決了,那大家就都散了吧,剩下的事情董大人和大理寺自會處理。”蘇德言鐵青著臉開口。本以為幫蘇漫舞洗脫嫌疑就行了,沒想到救出一個又賠了一個。早知來承悔寺會發(fā)生那么多事情,他就和那人另選地方碰頭了。就在眾人要散去的時候,承悔寺的住持明心大師突然開口:“阿彌陀佛,有件事情老衲在心底憋了很久,不知當(dāng)講不當(dāng)講。”聽見明心大師的話,眾人立刻駐足。蘇漫舞則脊背一寒,似乎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“明心大師請說,文兒還指望大師超度呢,希望大師好好替文兒超度,讓他早日輪回。”王氏抹了把淚說道。明心大師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沈夫人請放心,替人超度是老衲的職責(zé),老衲一定會好好替沈公子超度的,只是......不知沈公子心中可有怨恨或者遺憾,若有,恐怕魂難安穩(wěn)。”聽見這話,王氏的雙眼立刻瞪大:“怨恨或者遺憾?我不懂大師的意思。”“其實(shí)沈公子的死并沒那么簡單,正所謂相生相克,沈公子和四小姐的命盤不和,小則勞神傷財,大則血光之災(zāi)......”明心大師沉默了片刻說到。“這......大師的意思是,文兒是被四小姐活活克死的?”王氏憤怒又驚訝的說道。明心大師抿了抿唇:“正是如此。”“老爺,你為什么要替文兒向皇上提親,要不是你提親,文兒或許就不會死了。”王氏撲在沈尚書身上大哭。沈尚書見此也不禁一臉痛色:“都是我的錯,可我根本不知道文兒和四小姐的命盤相克,要是知道,不管文兒怎么求我我都不會答應(yīng)的。”什么?沈尚書向宋凌修提親是因?yàn)樯蛞阄陌螅侩y道蘇靜甜和沈毅文早有勾結(jié)?這就更奇怪了,蘇靜甜到底在玩什么花樣?“大師,大錯已鑄成,如今可還有辦法挽回?人死不能復(fù)生,我也不指望文兒能活過來,可至少讓他安安心心的離開吧。”王氏幾乎哭成了一個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