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誰都沒有說話,直到靳國榮發(fā)泄完畢。
他把擺好的棋局都給掀了,棋子散落一地。
靳東峰閉著眼,只當(dāng)是什么都沒看到。
陸星月嘆了口氣。
其實她的心里一點兒都看不上這樣的靳國榮,現(xiàn)在知道發(fā)脾氣了,先前那些年里,稍微多注意一點兒,也不至于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不過誰讓他是長輩呢?
陸星月只能等著。
見靳國榮只是恨恨地坐著,并沒有什么沖動要發(fā)作,陸星月松了口氣,說道:“我有個問題?!?/p>
誰都沒有說話。
陸星月只好接著說:“我們把靳至誠接到這邊已經(jīng)有些日子了,你們說,肖松是知道還是不知道?”
如果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捏在手里,肖松還一點兒反應(yīng)都沒有,不是不在乎靳至誠這么個兒子,就是還有別的目的要比靳至誠重要的多!
如果不知道……宋秋心和肖松暗中相好了這么多年,他能不知道嗎?
靳至誠。
這個名字都和靳安和靳平不一樣,是說宋秋心對待肖松的至誠之心嗎?
陸星月的心里越發(fā)同情靳國榮,這綠帽子戴的,一頂接著一頂,也是他背叛江鳳鸞的報應(yīng)吧。
安靜中,小方忽然開口,“肖松大校,好像只有五個女兒?!?/p>
五個女兒。
生了這么一串,應(yīng)該是想要個兒子的。
現(xiàn)在又靳至誠這么個現(xiàn)成的,肖松卻不上門來要,是覺得抹不開臉呢?還是另有目的?
“他……會不會從宋秋心的嘴里知道了咱們家有東西的事?”陸星月說。
靳國榮沒好氣地瞪了陸星月一眼,又看了眼小方。
小方立刻識趣地要往外走,陸星月無語。
他被綠了一回又一回的事情都被人知道了,竟然還想著財寶的事。
難不成,這比他丟人現(xiàn)眼還重要嗎?
還是靳東峰咳了一聲,“行了,小方在這兒呆著就行。就你毛病多?!?/p>
后面一句話顯然是說靳國榮的。
小方卻沒在這兒呆著,而是說:“我去給您燒壺水,老爺子?!?/p>
“用不著你燒水。”靳東峰又說。
這下小方只好留下,陸星月摸了摸鼻子,接著說:“如果肖松的目的也是家里的東西,那前些日子李華頌他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的事就又著落了,大半兒就是肖松的人干的。”
“不對,嫂子?!毙》酱驍嗔岁懶窃隆?/p>
陸星月不明白,“哪里不對?”
“如果太……”他的話沒說完,見靳國榮的臉色實在難看,只好重新改口說道:“我是說,我們先前想的可能是錯的。宋秋心和肖松的感情,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好?!?/p>
靳國榮一聽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:“為什么?”
“如果他們感情真的那么好,宋秋心帶著至誠走的時候,為什么不把支撐直接交給肖松?您都不會虐待至誠,更何況肖松是親爹。而且,因為生了五個女兒,肖太太在肖家一直挺沒有底氣的。如果宋秋心直接把靳至誠交給肖松,應(yīng)該對至誠沒什么傷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