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婦。失蹤者叫苗青,二十八歲,懷孕已有36周。
職業是——某地產集團會計。
幾乎同時,距案發現場3公里外發現棄嬰。
孩子是早產,尸體瘦小干癟,被棉麻床單裹著,身上干干凈凈。
經DNA比對,正是苗青遺失的女胎!
通知老太太認尸時,苗青的丈夫才從外地趕回來。他是個小包工頭,在縣上接了活,春節后就去了項目場地,只和老婆通過兩次電話。
本來,老太太準備節后搬來市里,照顧兒媳待產,但老伴意外摔壞了腰。等她處理好家里的事,已經聯系不上苗青了。
苗青的丈夫大她八歲,生了張苦力人的黑臉膛,一雙手布滿老繭和疤痕。他低頭捂著臉,指縫里全是淚。
咋回事呢?過年都好好的,我就是出去做了趟活,咋個回來人就沒了?娃娃也沒了……咋回事嘛?
咋回事呢?
一句問話,沉甸甸撞在所有人心坎上。
尸檢報告顯示,苗青死于3月8日晚8點到10點,雙手上臂有大片淤痕,死前服用過安眠藥,死亡原因為機械性窒息。
兇器不是繩索、皮帶等硬物,更像是圍巾、長毛巾這樣的軟布料。
苗青的胃里有沒消化的草莓,我和小楊以案發現場為圓心,輻射周邊,在6公里外,摸排到一片新建的草莓園。老板看過照片后表示,案發當天,苗青是和另外兩人自駕去玩,一個是個跛腳男人,另一個也是孕婦。
兩個孕婦幾乎全程閑談,男人鞍前馬后,又是摘草莓,又是遞水,看起來其樂融融。
六點后,三人沒吃晚飯就離開了。
曹隊敲響黑板,上面貼滿了便簽條:這兩個人肯定是苗青的朋友,為什么留她一個人在郊外?是發生了什么,苗青要求下車?還是兩人合謀殺了她?
不論兇手是誰,第一要務就是找出那兩個人。
苗青的手機遺失,她丈夫忙于工地,對老婆的社交圈并不熟悉,我們只能從地產集團入手,排查和她走得近的男女。
很快,目標鎖定在一對年輕夫妻身上。
男的叫李光吉,三十一歲,置業顧問,和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