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甘候府。門外掛著白色的燈籠,地面上隨處可見飄落的紙錢。甘候府果然如蕭北寒所說,以為她已經(jīng)死了,現(xiàn)如今已經(jīng)為她立了一處衣冠冢。“清檸,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拋下我們?nèi)チ耍@要為娘的怎么辦啊。”“早知你嫁給蕭北寒會是如此后果,我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出嫁,清檸啊,若是你在天有靈,就給為娘托夢……”甘候夫人和甘候二人都傷心欲絕,尤其是甘候夫人,哭得雙眼都浮腫了,嗓子也啞了,整個人憔悴得像是衰老了二十歲。“娘……”甘清檸忍不住紅了眼眶,心頭酸澀無比,情不自禁的就想要上前和爹娘相認。就當她正要走近甘候面前,蕭北寒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(xiàn)在她身側(cè)。“你是誰?”蕭北寒疑惑的盯著甘清檸,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面前的女子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被蕭北寒這一打斷,甘清檸這才想起自己已經(jīng)容貌大變。現(xiàn)在并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。“我,我是清檸的朋友,之前在外游湖時認識的。”甘清檸見蕭北寒緊盯著自己不放,連忙又補充道,“清檸她從前最愛吃城東的哪家桂花糕,而我也恰好喜愛,因此總是在城東的糕點鋪遇見她,而她每次都會多買上兩份,想必是帶給了在乎的人。”蕭北寒想起家里桌子上常常放著的桂花糕,上一世他一直以為是王府的廚子做的,沒想到原來是她穿過了大半個京城特意買來的。“原來如此。”蕭北寒垂眸藏起眼底復(fù)雜的神色,沒再理會甘清檸,轉(zhuǎn)而對甘候道,“甘候府上可有人歸來?”“王爺何出此言,小女已經(jīng)……已經(jīng),王爺何必明知故問!”甘候當初本就不是很想嫁女兒,現(xiàn)在得知甘清檸身死,而蕭北寒卻好端端的站在眼前,只會讓甘候認為是寒王沒有保護好甘清檸。面對甘候的憤怒怨懟,蕭北寒并未生氣,“那,小婿先行告辭。”回頭走到甘清檸的身邊時,蕭北寒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一起帶走。“你要帶我去哪里?寒王還請自重。”甘清檸被丟上馬車,奮力的掙脫蕭北寒的鉗制,蜷縮到馬車的一角和蕭北寒拉開距離。“你放心,本王并不會傷害你。”蕭北寒眼眸微微瞇起,打量著她的側(cè)臉,“本王只是好奇,你的臉是本來就是這樣么?”甘清檸內(nèi)心咯噔一聲,“容貌是天生的,小女子自打出生以來就這樣,不知王爺此言何意。”“是么?”蕭北寒猝不及防的俯下身來,湊近她的臉,眼尖的看到她的臉頰上逐漸泛起紅暈,一直蔓延到耳垂。不知道怎么回事,明明是完全不同的長相,蕭北寒卻總覺得眼前的人就是甘清檸。“王爺還請自重。”甘清檸背靠馬車內(nèi)壁退無可退。就在這時,馬車壓到了一塊什么東西,顛簸之后忽然就失去了控制,馬兒如瘋了一般往前狂奔。“小心!”蕭北寒下意識的護住甘清檸的頭,防止她因為顛簸而撞到。眸華流轉(zhuǎn),萬物寂滅。在那一瞬,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她與他的呼吸聲。蕭北寒,你還是愛我的對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