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上表情沒什么變化，移開了視線，好像柳如煙是透明的，他什么都沒看到。然后，把門關上，沒再看柳如煙一眼。柳如煙死死攥著拳頭，臉色一片陰暗。林彥住在隔壁房間，把這一幕看在眼里。要不是他修養好，他就直接翻白眼了。“人家小兩口好好的，不需要第三者，柳同學既然是華大高材生，禮義廉恥什么的，應該比別人更明白吧？”柳如煙為什么大老遠跑到輝市來，朱意歡沒跟他說，她不是嘴碎的人，不會到處說別人的不是。但林彥自己有眼睛，柳如煙這一天天的，眼珠子都要黏在陸深身上，他能看不出來？就挺讓人不齒的。“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，這個道理，柳同學作為華大高材生能不明白？”沒一句罵人的話，但是每一個字都不留情。林彥也是念過大學的。在80年代，念過大學的人少之又少，足夠碾壓同齡人了，但是跟柳如煙比起來，就沒什么優勢。那可是華大，全國頂尖學府。柳如煙還是研究生，那更是天之驕女，誰都要高看一眼。林彥卻覺得諷刺。那么高的學歷，那么好的外在條件，干的事卻讓人瞧不上。“柳同學年輕漂亮，在學校沒少有男同學追求吧，為什么要盯著別人的男人？”柳如煙臉上火辣辣的，像被人扇了一巴掌，心里也涌上一股火。“我們是同學，林教授都鼓勵同學多交流多幫助，我有錯嗎？何況，林先生有什么資格指責我？”林彥對朱意歡的心思，她一眼就看出來了。憑什么他能往朱意歡身邊湊，她就要離陸深遠遠的？“你對朱意歡就是干凈的？你跟她就天天在一起，我跟陸深是同學，為什么說兩句話都不行？”“最雙標的是你們，尤其是朱意歡！她身邊圍著的，哪個不是男人？她自己就扎在男人堆里，成天對著男人笑，卻要求陸深跟別人保持距離，不然就是不忠誠，她自個兒忠誠了嗎？”“就是這樣的女人，你們卻一個個覺得她純潔無瑕，覺得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都心思不純，都是臟的，可笑！”林彥面色冷了。柳如煙這詭辯能力和口才，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有多。可是口才好有什么用，改變不了她從根兒就是歪的。“我算是搞明白了，為什么陸深懶得搭理你，不只是因為意歡會生氣，而是因為你心術不正，不值得結交。”朱意歡從來沒有禁止過陸深跟異性說話，陸深在佳人時裝就跟大家關系不錯。佳人時裝做的是女裝，店里的員工多數是女孩子，可是大家都很有分寸，不會對陸深有什么非分之想，甚至很樂意幫陸深監督朱意歡別太忙。說她禁止陸深跟女孩子交流，純粹是惡意揣測。至于她扎在男人堆里，成天對男人笑，那更是無稽之談。朱意歡身邊確實有不少男人，但不是同事就是客戶，她公私分得很清，只有在陸深面前，才會流露出小女人的一面，在別人面前從來公事公辦。不然也不會到現在，還沒發現他對她有過好感。她就沒有過邪念，跟柳如煙完全不一樣。柳如煙拿自己跟朱意歡比，太瞧得起自己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