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......”蘇靜甜似乎還想再說什么,卻被蘇漫舞給打斷了。“四妹妹,爹平時待你不薄,如今他都快上路了,你怎么舍得不陪他走這最后一程?”蘇漫舞說罷,就一把將蘇靜甜硬壓坐在了椅子上,還不忘好心提醒道:“桑梓和綠翹的武功不俗,我勸四妹妹還是不要亂動的好。”蘇靜甜看了一眼站在門側的桑梓和綠翹,不由脊背一僵,趕緊點頭。蘇德言不是傻子,一看這兩人的互動和談話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頓時雙眼爆紅,指著蘇漫舞大罵:“原來是你,蘇漫舞,你這個白眼狼,我是你爹,你的命,還有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給你的,如今你竟敢教唆妹妹下毒弒父,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?”“遭天譴?原來你還相信這種東西。”蘇漫舞輕蔑的挑了挑眉:“你平生做過那么多惡事,如果這世界上真有天譴,那現在就是你的報應來了。”聽見報應二字,蘇德言的身子不禁顫了顫:“你胡說,我這一生克盡己責,為國為民,何來報應。”“蘇德言,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敢說自己克盡己責,為國為民?”蘇漫舞的雙眼狠厲一瞇,一步步的就朝蘇德言逼近。那摸樣,大有一副現在就把他生吞活剝了的架勢。蘇德言大驚,想跑,腹部傳來的痛楚卻讓他兩腿發軟。別說跑了,連站都站不起來。躲不掉了?怎么辦?蘇德言急得額頭上冷汗直冒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漫舞,爹知道爹平時對你的關心不如其他姐妹多,讓你受委屈了,可這不能全怪爹啊,你娘死得早,丞相府這么多年都由李氏打理,要不是李氏總在爹耳邊說東道西,爹又怎么會厚此薄彼?如今好了,李氏死了,丞相府也只剩下你和甜兒了,你是蘭陵郡主,甜兒根本比不上你,再沒人能挑撥我們父女間的關系了,你把解藥拿來,爹保證,今后一定好好補償你,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。”“補償?你欠我的永遠都補償不了,即便是你死。”蘇漫舞將死字咬得極重,可見心中恨意。殺她滿門的大仇,她怎么能不恨?她恨不得扒蘇德言的皮,吃蘇德言的肉,拆蘇德言的骨頭,喝蘇德言的血。強大的恨意猶如實質,壓得蘇德言連呼吸都有些困難。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懼,而這種恐懼竟然來自一個小女孩:“你究竟想怎么樣?”“先說說你給我吃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吧?”蘇漫舞突然收斂恨意,并沒繼續上前。壓力消失,蘇德言趕緊大喘了幾口氣:“先把解藥給我。”“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?”蘇漫舞挑了挑眉,譏消到。蘇德言也不笨,迅速冷靜了下來:“大不了一命抵一命,我死了,你也別想活。”想威脅她?蘇漫舞冷笑:“是嗎?我可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,這藥并不會致死,所以即便是你死了,我也有時間找人幫我解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