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黯直勾勾的看著我,那目光像是野獸盯著獵物的感覺,讓人膽寒。我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,抱著被子退到了墻角。“祁黯……”他突然抓住我的手,我這才發現他身上這么熱。“祁黯,你是不是生病了。”我一邊問一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果然有些熱。他身上常年冰涼,現在這個情況真的很不對勁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這一路上我們也算是有驚無險,挺順利的。祁黯也沒受傷,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呢?“我還是祁曜。”他開了口,聲音有些低啞。可是我根本沒聽懂他什么意思,什么祁曜?“祁黯,你冷靜一點,你到底怎么了?”但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失控,他拉住我的手腕,一把將我扯到了懷里,俯身就吻了上來。我有些懵,他的手扣著我的后頸,很用力。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都是熱的。“啪”的一聲,我給了他一巴掌。打完之后我又往后縮了縮:“祁黯,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么。冷靜一點好嗎?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目光看上去沒那么的瘋狂了。似乎是清醒了一點。“等我!”他說。說完,他就沖進了洗手間,等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濕的。我遞給他一個毛巾:“先擦干吧!”祁黯接過毛巾隨便擦了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,一副要和我談判的樣子。我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。“趁著我還清醒,你快點做決定。”“什么?”“我和祁曜,你選誰?”“不是,你抽什么風啊,這大半夜的你問我這個?”他將毛巾捏在手里看著我說:“選一個。”看著祁黯嚴肅的樣子,我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。“你和祁曜,是要……是要消失一個嗎?”這個念頭出來之后我渾身發涼。其實連我自己都很奇怪,明明是同一個人,兩個不同的人格罷了,可在我的眼里,他們似乎各自為體,我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來。如果他們其中一個要消失的話,那對我來說就是死了。也確確實實就是死了。看著祁黯不說話,我有些慌張:“沒有別的辦法嗎?”“你們相互存在了這么久,為什么突然會……”我還沒說完,祁黯就揉著腦袋說:“不是消失。”“啊?”“蛇尾。”我更奇怪了:“蛇尾怎么了?”“我是王蛇。”“我知道。”祁黯看著我好半天才說:“我需要和你……”他盯著我,目光炙熱,我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頓時紅了臉。但冷靜下來之后更多是茫然。情理上來講,我和他已經成婚,這種事情理所應當。可一直以來他在這件事上都挺尊重我,沒有逼迫的意思。我們的感情目前還遠遠達不到做這種事的地步。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。如今他提出來,我該怎么回答呢?“能說說為什么嗎?”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