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陽星盤光芒大盛,我眼睜睜的看著鐘靈以身獻祭。陰陽星盤的光芒從她的眉心穿過,直直的沖著秦一舟而去。那光芒就像是長了眼睛,對著秦一舟窮追不舍。秦一舟閃躲不及,那光芒瞬間穿過了他的肩膀,他頓時被釘在地上,臉上露出痛苦的模樣。鐘靈死了!而她的死不過是換來了秦一舟的重傷。懷里的孩子哭的很大聲,不停的喊著媽媽,很是讓人心碎。我除了哭好像什么也做不了,為什么......為什么會變成這樣。孩子已經會走了,踉踉蹌蹌的走到鐘靈的面前,守著她的身體不停的喊著媽媽。我恨自己的無能,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場面混亂,解燭照看著孩子,目光看著我喊:“虞九,冷靜。”我聽到了解燭的聲音,可我冷靜不了,我不能讓鐘靈就這么死了。在場這么多人,我能求助的就只有秦鄔。也只有他可能會幫我。我慌忙的撿起地上的鳳冠戴在頭上,跪在秦鄔的面前,拉住他的手說:“秦鄔,我求你救救鐘靈,你救救她。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,此生此世,絕不反悔。”“秦鄔,我求求你,哪怕是試一試。”秦鄔看著我,將鳳冠給我摘了下來,輕聲道:“好。”我頓時喜極而泣,現在我的念頭只有一個,救活鐘靈。秦鄔帶著鐘靈走了,解燭看著孩子,我癱坐在地上,忽然頭疼欲裂,像是要炸開一般。好痛,真的好痛。秦家的人都在看著秦一舟,賓客們都害怕惹上麻煩,走了不少。白墨和深秋走到我身邊,深秋粗略的檢查了一下說:“情緒波動過大,本就是殘靈。你得冷靜下來。”深秋說的我都知道,但此時根本冷靜不下來。白墨和深秋將我帶回了房間,秦家的人也顧不上我,任由我們去了。房間里,頭疼的感覺絲毫未減,深秋只能用針來幫我暫時緩解。孩子睡著了,大概是哭累了。深秋用了針,之后又放了血,這才緩解了一點。看著熟睡中的孩子,我滿是自責。他本來應該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,開開心心的,什么也不缺。可是現在......我祈禱著秦鄔一定要將鐘靈治好,否則我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。想著想著,又開始頭疼欲裂。“深秋,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我問。“說了讓你冷靜下來,情緒波動過大,受苦的是你。”深秋很是不滿的說道。她嘴上這么說,手底下卻一點也不滿,只是這一次扎針的作用好像已經不是很大了。頭疼的難受,我忍不住在床上打滾,深秋也說她沒有辦法了。“都出去!”陰沉又熟悉的聲音傳來,是祁黯!他們幾個面面相覷,最終還是走了。我強忍著痛楚從床上爬了起來,冷冷的看著他:“是你告訴秦鄔怎么救我是嗎?”這件事十分的隱秘,我一度覺得沒人知道。可如今這件事泄露,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祁黯。我爸爸精心誆騙了樓影十幾年,他不該想不到如果我拒絕用樓影的命來換我的命要怎么辦。而祁黯和我爺爺本就有牽連,是合作關系,那么他極有可能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