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我這個問題,千泉的目光落在了周松言的身上。周松言很干脆的說道:“不必驚慌,我更愿意將氣運拿回來,這對周家有利無害。”我嘲諷了一句:“你們周家不僅幻術(shù)厲害,在氣運改變上造詣也很高嘛。”“周家戰(zhàn)斗力低,盡管幻術(shù)高超,但修行也困難。想要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,自然要另辟他經(jīng),借天運!”祁黯道。他說話直接,一點都不避諱。周松言在玄門年輕一代中也算是翹楚,而面對兩大物靈,他也只能妥協(xié)。“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,周家也沒錯。”他說。我看著他說了句:“人往高處走確實沒錯,但應(yīng)該問心無愧。”周家行事太過利己,實在是讓人看不慣。周松言卻說:“周家某些行事是不太好,但周家一直都在做慈善彌補(bǔ),而且比起其他幾大家族來說,周家并不算過分。”“他這話說的不錯,比起其他的幾大家族,周家還勉強(qiáng)看得過眼。”千泉說道。千泉并不會因為和周家是合作關(guān)系就幫周松言說話,他壓根就不是那種物靈。如此說來,其他幾大家族怕是更甚。“這世間不公正的太多,一人之力始終太輕。周家也想堂堂正正,可這樣的話,周家早就被吃干抹凈了。”周松言說。我不太喜歡和周松言說話就是這一點。他總能將自己說的很無辜,讓人覺得他所做的壞事都是無可奈何。可真的有那么多的無可奈何嗎?作為誠意,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周松言要現(xiàn)將尸香氣運斬斷,而這件事需要回到周家才可以。上次來周家已經(jīng)是很久之前了,但這里變化不大。周家似乎已經(jīng)在周松言的掌控之中了,所有人都畢恭畢敬,而周松言都是微笑著點頭示意,很有風(fēng)度的樣子。但我清楚,對于周松言來說,這些人都不過是棋子罷了。幫助周家更上一層樓的棋子。周松言直接帶我們之前存放龍蛇的地方。“你一個人就可以?”我問。斬斷氣運這種事怎么聽都會覺得難度很高,周松言一個人就能完成嗎?周松言按了一下墻上的按鈕,地面頓時出現(xiàn)了一個高臺。高臺上面畫著復(fù)雜的紋路,詭異非常,而且散發(fā)著一股奇怪的味道。整個禁室的光線變的很暗,四面的墻壁出現(xiàn)了很多小樹的樣子。我越看越覺得那些小樹熟悉。“墻上面的是扶桑樹?”我問。在桑家的時候見過一株巨大無比的扶桑樹,然后就是在遠(yuǎn)北森林里看到過一株,那個扶桑樹的大小就和現(xiàn)在墻上的差不多。周松言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說:“能認(rèn)出這扶桑樹的人可不多。”“之前見過,你們周家也信奉這個?”我問。周松言一邊開啟陣法,一邊解釋說:“不信,這些圖案出自古籍記載,陣法需要而已。”我默默的點了點頭,總覺得這些扶桑樹不簡單。墻壁上那些扶桑樹都隨著周松言開啟機(jī)關(guān)慢慢的亮了起來,行成一道道光線落在地面的高臺上。一開始還不覺得這有什么,但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令人驚嘆的地方。那些光線互相交織融合在一起,看上去雜亂無章,但落在高臺上時卻行成了一個極其繁雜的扶桑樹圖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