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冬時節,西平藩王入京朝貢。宋明嫣隨李宗恪出席宮宴,與我狹路相逢。她披著嶄新的披風,圍領處的狐尾,比我的更大更蓬松。她挑釁地笑笑,轉眼盯著我無名指上的戒子,臉色立刻沉下來。「李宗恪,她的戒子和你的是一對,是不是?你怎么可以,跟別的女人戴對戒。」她聲音微顫,像是受盡委屈。「我不管,狐尾她不給就算了,但是今天就算把她的指頭折斷,那枚戒子她也得給我!」這枚戒子是我和李宗恪的定情物。我親手做好兩枚,一枚我...隆冬時節,西平藩王入京朝貢。宋明嫣隨李宗恪出席宮宴,與我狹路相逢。她披著嶄新的披風,圍領處的狐尾,比我的更大更蓬松。她挑釁地笑笑,轉眼盯著我無名指上的戒子,臉色立刻沉下來。「李宗恪,她的戒子和你的是一對,是不是?你怎么可以,跟別的女人戴對戒。」她聲音微顫,像是受盡委屈。「我不管,狐尾她不給就算了,但是今天就算把她的指頭折斷,那枚戒子她也得給我!」這枚戒子是我和李宗恪的定情物。我親手做好兩枚,一枚我戴著,另一枚我趁李宗恪睡覺的時候,偷偷套在他手上。那時候他一下子就抓住我了,笑著鬧我:「就知道你偷偷摸摸,準不干好事。」我不服氣地沖他齜牙。「怎么不是好事,我們邊塞的習俗,戴戒子是要生同榻、死同穴的,你不愿意就算了。」他抬手盯著戒子看了好久,然后翻身背對著我,嘟嘟囔囔:「娘里娘氣的,也不知道做個陽剛的款式,讓朕如何面對文武百官……」他抱怨著,但戒子倒是一直戴著沒摘。我笑笑,余光瞥見李宗恪的手指上,如今已是空的了。也罷。我摘下戒子,向后一拋,懶懶地看著宋明嫣。「想要的話,自己去撿。」「乞丐一樣,整日眼饞別人的東西,也不嫌吃相難看。」我提腳要走,李宗恪猛地拽住我。「誰準你扔掉的!」「給朕撿回來。」他的視線落在我的手指上,那里有一圈戒子留下的勒痕。雖然我是個替身,但我也是我啊。我陪李宗恪三年有余,誰也不敢說,我在他心里沒有留下半點痕跡。宋明嫣慌了,忙握住他的手,委屈道:「算了,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,你別為我生氣,小心傷身。」李宗恪微微一愣,他回頭瞧瞧我,冷笑著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