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現(xiàn)在不是跟著許二哥嗎?許家在京城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許二哥也是有身份的人,他還能護(hù)不住你?那個叫朱意歡的女人又不是京城人,許二哥要真想動她,她哪有什么反抗的能耐?所以你別擔(dān)心了,有許二哥在,朱意歡休想動你半根汗毛。”江春梅連忙點頭。沒來京城之前,她的眼界就是芒城那一畝三分地,覺得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,要么是錢勇那樣有錢的,要么是陳亮那樣有勢的。所以她給錢勇當(dāng)情人,還打過胎,在錢勇入獄后,又想勾引陳亮,覺得不管攀上哪個,她就是最厲害的女人。來京城之后,她才知道什么是大世面,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三代貴族。跟許進(jìn)超比起來,錢勇和陳亮就是土鱉,那點錢和勢,根本上不得臺面。這就是首都。這才是真正的人上人。她頭一回住獨棟小別墅,頭一回喝到進(jìn)口的拉菲紅酒,頭一回知道睡覺的地方除了炕和硬床板,還有席夢思這種東西。身上蓋的,除了重得像鬼壓床的棉被,還有種東西叫羽絨被,又輕又軟還很暖,舒服到她整夜整夜睡不著。日子好的像做夢一樣。那一刻,她決定不擇手段,也要留在京城。跟著許進(jìn)超,她就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,還不用東躲西藏,怕被朱意歡逮到。“你說得對,許先生那么善良,一定會保護(hù)我的!”那姑娘露出八卦兮兮的笑,“許二哥對你這么好,可不僅僅是因為善良,你可要好好把握機(jī)會,喜歡許二哥的女人可多了,別讓別人搶了先。”江春梅心一緊。她討好男人很有一套,許進(jìn)超現(xiàn)在是被她哄得很上頭,可難保沒有別的女人抱著跟她一樣的心思。她得想辦法,盡快當(dāng)上許家二夫人,不能讓別人搶了先。等到她風(fēng)光嫁給許進(jìn)超,想怎么對付朱意歡,還不是她說了算?“你知道在哪兒能買到高度數(shù)的紅酒嗎?”“怎么,想把許二哥灌醉,好把他辦了啊?你可真大膽,不過,我支持你!”江春梅露出羞澀的表情,眼神卻一片期待。好像過了今晚,她就能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,當(dāng)上許家二夫人了。到時候,她不用再怕朱意歡,甚至朱意歡過得好不好,還得看她心情!另一邊。朱意歡打了個激靈。總覺得有人要害她!陸深還在拽著她跑。下一秒,往角落里一拐,順手把人撈進(jìn)懷里,雙雙躲進(jìn)記者們視野的盲區(qū)。追過來非要采訪的幾個記者一看,好好的兩個大活人,咋就突然消失了?“是不是往那邊去了?”有人指著相反的方向,然后,大家扛著攝影機(jī),爭先恐后追過去。確定人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,朱意歡長松一口氣。再看把自己抱得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男人,有些哭笑不得。“你這么不喜歡我接受采訪?”剛才對記者如臨大敵的樣子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記者不是采訪她,而是要非禮她呢。難道是什么大男子主義在作祟?“你該不會是覺得,女人不該拋頭露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