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航,誰都是說你是只野獸,沒想到你這只野獸還會飛啊?”聶東辰打趣他說道。
霍宴航不說話,看聶詩詩就這么看著自己哭著,他嘆了口氣,過去將她緊緊的抱住:“詩詩,我沒事。”
“你把我嚇?biāo)懒恕!备惺艿剿臍庀ⅲ捏w溫,聽到他的心跳聲,那根繃緊的弦應(yīng)聲而斷,她哭的更洶,“宴航哥,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“我沒事,讓我看看,你沒有事,有沒有受傷。”霍宴航說著,便檢查她。
“我沒事,我一點兒事都沒有。”聶詩詩用力的搖頭,“你呢,你有沒有受傷?”
“我沒事。”霍宴航抹著她的眼淚,“不哭了。”
“先上車吧!”這大街上的,這么摟摟抱抱還哭成這樣,只會引人注意。
“好。”他們拉開了后車門,和聶詩詩坐上去。
聶東辰開車,還沒有人只坐后面把他當(dāng)司機的,但是現(xiàn)在他也忍了。他知道妹妹,經(jīng)過了昨天晚上這件事,她幾乎崩潰。一個晚上都強忍著,一滴眼淚沒掉。這會兒在霍宴航懷里哭成了淚人兒,得讓他們好好訴訴衷腸。
一上車,聶詩詩埋著頭在他的懷里,低低抽泣著,始終不說話。
“詩詩,沒事了,我沒事了。”霍宴航想捧起她的臉,安慰他。
“我后悔了,宴航哥。”她拉住他的手,卻不抬頭看他,“上次你說,霍叔讓你回來,我還支持你留在部隊的,可是現(xiàn)在,我后悔了。”
霍宴航看聶詩詩這樣,就知道這次是真的把她嚇壞了。
“對不起,詩詩!”他將她圈到懷里,親吻她的發(fā)。
聶詩詩緊緊的纏.抱著他,好像這一刻她若是不抱緊他的話,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不見。
“我沒事的。”他輕拍著她的背安撫。
是的,他沒事,他好好的正抱著她呢!可是她仍然心有余悸,仍會覺得害怕。甚至不是害怕,而是恐懼。她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:“他們手里有好厲害的槍,連那到硬的玻璃都能打穿。還有,那飛機開的好高,你要是掉下去怎么辦?”
她抽咽著,真的一點也不敢去想,她怕,怕再也見不到他。
“傻丫頭,你應(yīng)該相信我。”他捧起了她的臉,“你相不相信宴航哥?”
聶詩詩眸光含淚,他的臉無限的在自己面前放大。
“詩詩,我知道我今天讓你擔(dān)心了。可是我也要告訴你,我有我的職責(zé),我有我的使命,我還是一個軍人,你明白嗎?”霍宴航說道。
這話說的,前面的聶東辰都渾身一震,不由從后視鏡看他們。頭一回,他對這小子竟有一種深深的敬意。
聶詩詩當(dāng)然明白,他是個軍人,他也一直以身為一個軍人為榮。這些她都是明白的,可是情感上她還是難過。這一刻的她,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優(yōu)雅貴氣的公主,眼淚鼻涕哭的全都是,她只是一個擔(dān)心自己心愛男人的普通小女人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