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舒煙這才放心下來,閉上眼睛閉目養(yǎng)神。許舟緊張地捏了捏手機,又輕聲詢問:“煙煙,餓不餓,渴不渴?我點了你喜歡的海鮮粥,還熱著呢。”許舒煙虛弱地搖了搖頭,她現(xiàn)在,沒有什么胃口。病房門被推開,霍方淵喘著氣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冬天,而他卻只穿了一身單薄的西裝,耳朵與臉都變得通紅。然而他的目光,一進門就鎖在了許舒煙身上,再也移不開。“煙煙。”霍方淵嗓音嘶啞,只快步上前,緊握住了許舒煙的手。當觸碰到溫熱的手,才發(fā)覺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冰涼刺骨。霍方淵收回手,許舒煙卻已經(jīng)睜開了眼睛。看著穿著單薄的霍方淵,許舒煙又是心疼又是無奈,“怎么回事,穿這么薄?”霍方淵腦中記憶拉扯,當他得知許舒煙失蹤的時候在辦公室。或許是因為那一刻太過激動,竟然當場昏了過去。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在醫(yī)院,跟許舒煙所在的醫(yī)院正好相反。好不容易等到恢復(fù)了行動,才著急忙慌地趕來。“沒事,一會兒就好了。覺得怎么樣?還難受嗎?”許舒煙搖了搖頭,“只是有點頭暈。”霍方淵面上有些輕笑,俯身又問:“餓不餓,渴不渴?”許舒煙點頭,“有點渴。”霍方淵連忙去找水,也錯過了面容失落的許舟。喝了點水,許舒煙撒嬌般低語,“我沒事了,我想回家。”“再觀察觀察吧。”霍方淵有些不放心,雖然他現(xiàn)在也想把許舒煙帶回家,但是更擔心她的身體。“沒事的,姑姑在家。”許舒煙提議,眼神有些乞求。霍方淵余光看了一眼許舟,彎腰將許舒煙抱在懷中。許舟沒有阻攔一句,只是拿過自己的大衣,披在了許舒煙身上。許舒煙將頭埋入霍方淵懷中,身上大衣脫落在地。霍方淵看著許舟點了點頭,抱著許舒煙離開。回到了車上,暖風開了一會車內(nèi)才恢復(fù)了溫度。“是他救了我。”許舒煙平淡敘述,心中卻十分復(fù)雜。霍方淵用回暖的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,面容自責。“是我沒有及時趕到。”許舒煙不禁輕笑,“我都沒看出來他的真面目,更何況你見都沒有見過他。”霍方淵握著許舒煙的手,只一遍一遍地呢喃,“是我疏忽了。”如果他當初膽大細心一點,查查那個盛總的底細,也許就不會發(fā)生這些事情。許舒煙湊近親了親,柔聲開口,“我這不是沒事嘛。”也真是的,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。霍方淵低頭在許舒煙嘴唇上,隨即輕嘆口氣,“回家。”許舒煙抿著唇笑,點了點頭靠在椅背上。等回到家里,看著一家人擔憂的目光,許舒煙不由地摸了摸鼻子。自己還真是不讓爺爺省心。許爺爺握住許舒煙的手,略微渾濁的眼睛有些濕潤。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一句話,勝過千言萬語。許舒煙齜著牙笑,“爺爺,我當然沒事了,醫(yī)院都說了,多睡覺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