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歡,別說氣話!陸深現(xiàn)在沒工作,還得靠養(yǎng)著,這種男人要不得!錢先生不一樣,他們錢家在咱們市很有地位,錢先生也是開廠子的,是個大廠長呢。你跟了他,以后就是城里的貴婦,錢隨便花,珠寶首飾隨便戴,比跟著陸深強多了!”朱意歡看了她一眼,“要真這么好,你把你女兒嫁過去啊。”楊萍一噎。她當然不能說,錢先生30多歲了還沒結(jié)婚,除了特別能玩,私下還有變態(tài)嗜好。好人家的姑娘,但凡知道他的真面目,沒人肯嫁,她當然不會把自個兒閨女往火坑里推。但是這些話,她一句都沒跟楊翠提,更不可能跟朱意歡說,不然咋騙朱意歡嫁?她還指望著朱意歡嫁過去了,拿千元大紅包,并讓錢先生給她兒子安排工作呢!“意歡,我們怎么會害你呢?聽我一句勸,錢先生更適合你,等你以后過上好日子,你就會知道我是為你好,你會感激我的。”朱意歡還是那句話,“我不會離婚,更不會改嫁,你們死了這條心吧。”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不知好歹!”楊萍破口大罵。“意歡跟阿深挺好的,你們就別拆散他們了。”朱永山終于忍不住出聲。下一秒,就被楊翠劈頭蓋臉一頓臭罵。“你個廢物,懂個屁!要不是你缺胳膊少腿的,不能給家里掙錢,我早就住上了新房子了,犯得著住這破舊泥瓦房?你自個兒沒本事,還不準我讓她嫁個有錢男人,讓全家過上好日子?”“我這都是為了誰?還不是為了全家好,為了讓福康娶到媳婦,別被人罵死光?你不幫我就算了,還跟我對著干,我當初怎么就瞎了眼,看上你這么個沒出息的玩意兒?”朱永山臉色發(fā)白,很難堪,但還是不想勉強女兒,“可是意歡不樂意,你這么逼她……”“我咋逼她了?你這廢物親爸但凡有點出息,我犯得著讓她離婚嗎?”“夠了!”朱意歡拍案而起,聲色俱厲,“你罵誰是廢物?”她平時沉靜淡定,很少生氣,可一旦生氣起來,那股凜冽氣場可不是開玩笑的。她盯著楊翠,眼神犀利,“這些年,我爸對你們母子還不夠好嗎?他沒了一條手臂,但臟活累活不讓你們干,自個兒吃穿都是最差的,緊著自個兒,把最好的都給你們,可你們是怎么對他的?你但凡有點良心,都不該說出這種話來!”“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,打死我都不會跟陸深離婚,還有,你們誰再罵我爸一句,別怪我不客氣!”“你你你!你竟然這么對我說話!”楊翠氣得鼻子都歪了。楊萍見情況不對,趕緊把她拉走。楊翠被拽出院子外頭,還在罵罵咧咧,什么臟字兒都往外蹦。要不是楊萍拽著,她怕是還要動手。“你拉著我干什么?那小賤人翅膀硬了,竟然敢跟我對著干,她就是欠打!看我不把她給打服氣了!”楊萍卻搖頭。說不上為什么,看到變瘦變美之后的朱意歡,楊萍本該高興,因為這樣的朱意歡正對錢先生的胃口,可是,楊萍卻心里發(fā)毛。她覺得朱意歡變了,有種朱意歡不可控的感覺,所以之前制定的強壓辦法怕是不頂用,只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