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長很頭疼。白教授德高望重,不僅深得學(xué)生們的敬重,在教授圈里頭也是很有話語權(quán)的。他跟陸深鬧這么僵,其他教授誰敢接收陸深?不是明擺著跟白教授作對嗎?為了一個學(xué)生得罪白教授,不值得。非要把人硬塞給某個教授,校長不是做不到,只是硬塞過去之后,陸深會是什么待遇,可就不好說了。可陸深明明這么優(yōu)秀,難道就沒有一個教授愿意接收他,并且傾囊相授?陸深站起身來,不卑不亢道:“沒有教授接受我,那就算了,我自己……”話沒說完,角落里,一位年輕教授突然舉起手來,“陸深同學(xué),如果你不介意,可以跟我學(xué)習(xí)。”其他教授都愣住了。“這位周教授不是剛聘請的嗎?他沒有帶過學(xué)生,知道怎么給學(xué)生指導(dǎo)嗎?”“年紀最輕,資歷最淺,開設(shè)的課題小組也沒有學(xué)生報名,我還以為他的課題小組被取消了。”周教授才35歲,雖然年輕有為,但是搞研究的特別講究資歷,深老深資深,身價也深高。周教授不受學(xué)生歡迎,也在情理之中。感覺到大家眼神輕蔑,周教授悻悻放下手,“陸深同學(xué)要是不愿意,那就算了。”哪知道陸深走到他面前,微微躬身,客客氣氣地說:“以后請周教授多指教。”周教授反倒愣住了。白教授不是說陸深不尊敬師長,不服從教育嗎?可眼前的學(xué)生,明明很有禮貌,一點也不像個刺頭啊。校長見狀,立刻拍板,“陸深同學(xué),以后你就跟著周教授好好學(xué)習(xí),過兩天上級部門會安排人下來開會,結(jié)合當前的經(jīng)濟形勢和企業(yè)現(xiàn)狀,有重要的研究課題,請各位教授和課題小組們好好把握,為學(xué)校爭光添彩!”消息放出來,每個課題小組都振奮了。大家摩拳擦掌,躍躍欲試。這可是國家級的研究課題,如果能參與,那將會是怎樣的榮譽啊。一旦把課題成果做出來,寫成論文,就能直接上《振興》這種國際級期刊的頭版,還能上交給有關(guān)部門,直接被上頭看到。要是運氣好,在上頭部門面前露個臉,等于前途無量,未來很有希望進國際級單位!白教授手下的幾個同學(xué),快要等不及了。“咱們學(xué)校最德高望重的教授就是白教授,上頭安排做研究,肯定是交給最有分量的教授,那不就是給咱們課題小組了?”“這么重要的任務(wù),白教授肯定首先交給高同學(xué)吧?”“高同學(xué)剛成為白教授助手,就能接到這么重要的研究課題,真讓人羨慕啊。”誰都知道,如果陸深還在,這個機會絕不可能是高逢春的。陸深被開除了,還跟了個最沒前途的周教授,而這種重要課題,交給哪個教授,也不可能交給周教授。這就意味著,陸深沒可能接到這個研究任務(wù)。“之前陸深在《振興》上發(fā)表過重要論文,各種成績把高逢春遠遠甩在后頭,可是這回,等高逢春拿到研究任務(wù),做出成果,那就把陸深遠遠甩在后頭了。”“誰讓他得罪白教授,還不肯向白教授低頭呢?落到這個地步,是他自作自受,活該吧。”“啪!”徐燁重重把書放在桌面上,發(fā)出很大的動靜。“你們說夠了吧?在別人背后說壞話,有意思嗎?”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。氣氛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