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興達著急地跳出來,扒拉朱永山的口袋。“二哥,你錢包里不是有錢嗎?趕緊拿出來啊,不然春梅不得被這些人給打死?”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壯,兇神惡煞的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江春梅落到他們手里,能有啥好下場?“可那些錢是公司公款,不能隨便動的!”剛才被拿走200塊,他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咋交代了,其他錢再被拿走,他咋對得起意歡?意歡讓他干財務(wù),是信任他這個當(dāng)?shù)模腔ǖ暨@錢,意歡這個當(dāng)老板的多為難啊?“江小姐,你欠了他們多少錢,為啥他們這么兇?”江春梅流著淚,突然推開他,“是我弟欠錢,人躲起來了,他們找不到人,就找我要錢,這事兒跟你沒關(guān)系,你快走吧,不要被我連累了。”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可不吃這一套,“欠債還錢天經(jīng)地義,欠錢的是你弟弟,不找你要錢找誰要?今天要是還不了這錢,我就把你賣了抵債!”“啊!我不要!”江春梅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往朱永山腳邊躲。朱興達趁機從朱永山口袋里把錢包拽住來,把里頭的100元都抽出來,丟給那幾個男人。“不就是要錢嗎?拿了錢就趕緊走!”朱永山根本來不及說話,錢就到那幾個男人手上了。數(shù)了數(shù),總共有8張,就是800元。為首的男人抖了抖嶄新的鈔票,惡狠狠瞪了江春梅一眼,“欠3000塊錢,今天還800塊,就再寬限你一天,明天你要是湊不齊剩下的錢就乖乖跟我們走吧!”跟他們走是啥結(jié)果,不用想也知道。江春梅抱著朱永善的大腿,哭成了淚人。朱永山拿著空蕩蕩的錢包,人都傻了。錢包里的1000塊錢是財務(wù)公款,不是他能動的,眨眼之間全沒了,搶錢呢這是!他回家,咋跟意歡交代?朱興達振振有詞的,“你要是不給錢,她今天就得被人賣了,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要是見死不救,不怕遭雷劈啊?”朱永山?jīng)]話說了。錢已經(jīng)沒了,說再多有啥用?江春梅為他受了傷,他帶人來醫(yī)院,給了醫(yī)藥費,又幫她填了一筆債,可以一筆勾銷了。“就這樣吧,我得回去了。”不然意歡得擔(dān)心了。“你自個兒回去啊?春梅咋辦?”朱興達挺不贊同的,“她被那幫人盯上了,明天還得還2200塊錢,要是還不上,那幫人會放過她?侄女不是當(dāng)大老板了嗎,你讓她拿這錢先給還上,好歹先把人給救了。”“不用了,永山哥幫我夠多了,我不能再麻煩他。”江春梅哭得梨花帶雨,轉(zhuǎn)頭就要往墻上撞。“我死了算了,不連累任何人。”朱永山反應(yīng)過來時,已經(jīng)把人給攔下了。到底是一條命,哪能說不管就不管。“你先住招待所避避風(fēng)頭。”他得先跟意歡交代那1000塊錢公款去哪兒了,至于江春梅是啥結(jié)果——“二哥,你真不管啊?那幫人可不是啥好人,落到他們手里,輕的要賣身,重的說不定被挖器官賣器官,那可是要命的!”朱永山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大善人,而且這么多錢,他也拿不出來。除非找意歡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