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猜錯了?他費這么大功夫把她弄到這兒來,不是為了榮光系列的代理權?現在目的沒達到,還被她贏走24000塊錢,竟然說放人就放人,不像是他的作風。他到底在算計什么?朱意歡把整個事情回憶了兩遍,總覺得遺漏了什么很重要的環節。李興可不管這么多,他瞅著裝滿錢的箱子,幾乎手舞足蹈。“這么多錢,朱小姐,你賺翻了!到底是咋做到的?”陸娟也很好奇。朱意歡剛上賭桌時,她快嚇死了。那兒的人一個比一個兇悍,她真怕不小心輸了,所有人都得栽在里頭,不是被廢掉手就是手腳殘廢。那真是太可怕了。“說起來那個四哥也很厲害,17個點呢,真不知道是怎么搖出來的。”朱意歡笑了,“這還不簡單,往骰子里做點手腳,想擲出多少點都可以。”“你是說,他出老千,作弊了?”“嗯。”“那你……”陸娟表情扭曲地看她。朱意歡抬起手,手心赫然一枚黑色的東西。“既然是作弊,當然比的就是誰的作弊技術更高而已,骰子里頭有東西,破解方法也很簡單,只需要一枚小磁鐵,然后找準角度,保準你次次出6個點。”陸娟:“……”李興:“……”秦律:“……”這操作,太騷了。除了豎起大拇指,不知道該說啥。“問題是,你怎么知道他是這么作弊的?”“猜的。”其實很好猜。芒城又不是澳城那種賭場之都,啥刁鉆出老千的技術都有,通常就那幾樣,但也夠用了。小地方的人沒見過啥世面,很容易糊弄,出老千也沒人能識破,所以這四哥屢屢得手,賺得盆滿缽滿。看她年輕,還是個新手,太輕敵了,沒想到會栽在她手上。“他這人不像大度的,你贏了他這么多錢,還讓他這么丟人,小心被他盯上。”比起這個,不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人,才是現在需要警惕的。從賭坊出來,她就注意到被尾隨了。全是賭坊里的賭徒。會進這種地方的人,不是游手好閑,就是妄想一夜暴富的,總之不是什么安安分分靠勞動創造財富的好人。凈想些歪門邪道。“我們被盯上了,去坐公車,先繞一圈,別直接回家。”先繞幾圈,把這些人甩掉,不然被他們知道家在哪兒,就是往家里招賊。太危險了。而在賭坊這邊。陳亮又是遞煙又是好酒好茶,來調查的公安都不買賬。好不容易把人送走,他臉上就聚起一陣陰霾。“朱意歡這女人,果然不是善茬!”人都走了,還給他留下這么大的麻煩。又是公安又是那不安分的四哥,一個比一個煩人。從包廂里走出一個扭著腰肢的女人,正是江春梅。跟朱永山擔心的不同,她在包廂里又是尖叫又是拍門,動靜鬧得很大,實際上半點事沒有。還打了個飽嗝,可見在包廂里過得有多舒坦。可臉上卻不見半分愉快,反倒很恐慌。“亮哥,你怎么沒告訴我,那殘廢的女兒是朱意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