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別的女同學,朱意歡興許會相信,偏偏是柳如煙。這女人“前科”太多了,很難讓人相信她那么傻白甜。“我要不要多想,要看陸深怎么解釋。”“我只是找點東西,沒做什么,不用跟陸深同學特意問吧?”“你心虛什么?你做得出來,為什么我不能問?”“這個跟我們的課題內容有關,你可能不太了解,所以陸深同學也不好跟你多說。”這理由和邏輯,是朱意歡簡直要給她鼓掌叫好的陸度。撞見丈夫出差的房間躺著一個女人,想問是怎么回事,這女人輕描淡寫說是誤會,還讓她不要去問丈夫,因為是這女人跟丈夫才懂的秘密,她不方便知道,哪個妻子聽了不得原地baozha?三言兩語看似輕飄飄,卻又完美地挑撥離間,句句戳人心窩子。后世的高級綠茶在她面前,都得自愧不如。“你爬到他床上這件事,只能你跟他知道,即使被我撞見了,我也要裝作沒看見,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?”“其實也沒有發生什么,你千萬不要多想。”都爬到床上去了,還讓人別多想?那到什么地步才能想?撞見兩個人抱在一起,還是滾到一張床上去?飛機上那個夢,冷不丁地又從腦海里冒出來,再看這張被柳如煙弄亂的床,朱意歡閉了閉眼。再睜開眼,眼神鋒利,帶著殺氣。“出去!”這時,走廊上傳來動靜。有人回來了。“你這房間的門怎么開了,遭賊了?”陸深聞言,眉頭一皺,隨手抄起走廊上一根木棍,大步流星奔回房間。下一秒,整個人呆滯住。“咣當。”木棍掉在地上,他壓根顧不上,沖進房間里。“媳婦?!”他抓著朱意歡的手臂,又是驚喜,又是不可置信。“真的是你!你怎么來了?”那么歡喜的表情,跟這些天的嚴肅冷峻,完全不像是一個人。滿心滿眼只剩一個人,壓根忘了別人的存在。柳如煙不自覺攥緊拳頭,“陸深同學……”陸深這才注意到她也在,眉頭就皺了。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言辭間的冷淡,跟面對朱意歡時,簡直一個天一個地。馮遠征先憋不住了,“陸深,她也是女孩子,你這是什么態度?”柳如煙咬唇,“馮同學,算了,陸同學不是故意的,我沒關系的。”“他都對你這樣了,你為啥還為他說話?”柳如煙垂眸,“我不怪他,我沒事的。”始終是受害者的模樣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陸深把她怎么樣了。朱意歡膈應得不行,看了陸深一眼。“我有話要單獨問你。”陸深以為是幾天不見,要對他傾訴思念,于是讓馮遠征和柳如煙先出去。馮遠征當然不肯。“你沒看到柳同學委屈得快哭了嗎?你媳婦對她做了什么?沒說清楚,不道歉,就想把人趕出去,哪有這種道理?”柳如煙拽了拽他的衣袖,輕輕搖頭,看著更委屈了。“是我讓朱小姐不高興了,她不待見我是應該的,我走就是了。”“憑啥是你走?分明是她這妒婦,看你哪兒都不順眼,故意刁難你,你還替她說話?”陸深目光一厲,“你說誰妒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