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深搖頭,“你不會。”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會?萬一你看到的善良,是我故意裝出來的。”朱意歡挑起他的下巴,朝他齜牙,露出兇神惡煞的樣子。“不怕我露出真面目,吸干你的精氣,挖走你的心?”“我的心不是已經(jīng)在你手上了嗎?”陸深勾唇,突然湊近她,目光灼灼的。“再說我的精氣,哪天晚上不想給你?你要真圖謀不軌,我早就被你榨干了。”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?“深來深口無遮攔,閉嘴吧你。”朱意歡瞪他,兇巴巴的,耳尖卻分明紅了。陸深看得心癢癢,湊到她耳邊,刻意壓低的聲音很有磁性。“媳婦,今晚吸我的精氣吧,你都冷落我好些天了。”南下輝市之后,不是他受傷,就是錢勝利搞事,所以她總有事要忙。他都當望妻石好幾天了,一直找不到機會跟她親熱。好不容易扳倒錢勝利,商鋪簽下合同,裝修和開業(yè)方案也確定得七七八八,她終于能松一口氣。他這傷也好多了,不存在什么劇烈運動導致傷口撕裂的問題,又一天天地,看她在面前晃悠。血氣方剛的年紀,哪里頂?shù)米。康戎煲鈿g給他涂完藥,要重新給他穿上衣服,他就按住她的手。“媳婦……”也不說話,就可憐巴巴叫她,眼神有點委屈。他生得俊美,面無表情的時候沉穩(wěn)又凌厲,很少有人見他撒嬌的一面,連吳春芬和陸忠良都沒見過。只在她面前是這樣。跟委屈的大狗狗似的,直勾勾盯著人,能把人的心給瞧化了。對他,朱意歡從來狠不下心,但是一看這天色。“大白天的,想都別想!”陸深眼睛一亮,拽著她的手不放。“那咱們等天黑之后?就今晚?”“你先把衣服給穿上,著涼了我可不管你。”話題拐走了,沒答應,但也沒有反對。那就是默認。陸深的嘴角咧到耳朵根,趕忙把衣服穿好之后就粘著她,生怕她跑了。朱意歡去倒水,他跟去。朱意歡要下樓買飯,他也要跟著。寸步不離,跟連體嬰似的。陸放也跟著。離開輝市之前,他保護朱意歡的任務就還沒結(jié)束,但凡她出門,都得跟著。就是多了一個恨不得貼在她身上的陸深,讓他覺得自己亮得很多余。電燈泡的那種亮。他自覺落后兩步,吃東西的時候,也自覺坐旁邊一桌。對此,朱意歡很頭疼。“陸哥,這兒還有位置。”陸放拿起搪瓷碗,一抬頭,對上陸深的視線。涼颼颼的。拿起的搪瓷碗,又默默放下了。“我坐這兒就行,一個人坐一桌,寬敞。”主要是某人神經(jīng)緊繃著,但凡有異性靠近他媳婦,他就跟領(lǐng)地被入侵似的,渾身汗毛都豎起來,眼神還跟刀子似的,誰敢靠近啊?再說兩人黏糊的氣場,根本沒有第三個人靠近的余地,誰會自討沒趣湊上去啊?反正陸放是不干這事的。但這不代表,別人不想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