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巨響,就看到她撞在旁邊的病床上,磕到病床柱子,痛得她冷汗直冒。“唐莉!”朱永山取完錢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,簡直要嚇破膽。“你怎么能打人?!”“我又沒想打她,是她自己跑過來,怎么能賴我?”那男人理直氣壯,見朱永山手里拿著錢,更是兩眼直放光。五六百塊錢說取就取,這殘廢還挺有錢。肯定是賣毒榨菜賺的黑心錢!“把我媳婦害成這樣,精神損失費總得賠,就用這些錢賠!還有那個毒榨菜的配方也得交出來,檢查看看到底放了啥毒藥,把我媳婦害得這么慘!”邊說著,就直接伸手去拿朱永山手里的錢。還沒碰到,突然一棍子過來,直接往他手上砸。“啊!”整個病房,都回蕩著殺豬般的慘叫。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到,唐河什么也沒說,就高高舉起拐杖,又是一拐杖過去。“啊——”哀嚎聲更慘了。那男人抱著腦袋到處躲,可唐河好像鐵了心,他躲哪兒就揍哪兒。他臉上也沒什么表情,就是下手狠,拐杖揮得帶出呼呼的風聲,往人身上砸,啪啪聲響得讓人頭皮發麻。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痛死了。整個病房的人都傻了。最后是那尖下巴的大姐先反應過來,發出刺耳的尖叫。“打人啦!sharen啦!救命啊!”她喊破了喉嚨,聲音又尖又利,可沒人敢上去幫忙。唐河打得那么狠,誰敢上去攔?那就是純純的挨揍。“哪兒來的瘋子,快住手啊!再打就要出事啦!”“喜歡吃補品是吧?打殘了直接住病房,大不了付醫藥費,讓你吃補品吃個夠!”唐河冷笑,下手一點都沒留情。一棍又一棍下去。“啊——”“救命啊!”哀嚎聲更慘了。動靜那么大,引來醫院的人時,那男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,一把鼻涕一把淚了。“這,這咋回事?”醫生都傻了,急忙上去攔人。唐河這才停手,陰沉沉的雙眼盯著那男人。“你再嘴賤,我把你這張嘴也打爛。”殺氣騰騰的樣子,嚇得人直哆嗦。誰能想到看起來最瘦弱的瘸子,竟然是最不能惹的。那女人哭哭啼啼,聲音更尖了。“sharen啦!快報公安,他要sharen啦!”醫生和護士對視一眼。“咋辦?”“能咋辦,報公安唄。”朱永山兩腿一軟。他寧可給錢也不想去公安局,就是怕事情鬧大,怎么錢都取回來了,最后還是要報公安?另一邊。朱意歡還在火車上,眼皮直跳,臉色也菜青。看得列車員都忍不住擔心。“姑娘,你沒事吧?臉色好難看。”“沒什么。”朱意歡搖頭,壓下心頭的不安,看向窗外。火車進省了,高聳的山脈變成丘陵,一眼看過去都是田野。經過一個個村子,看到的多是泥瓦房,偶爾能看到零星幾個小平房,路也是泥巴路。有要下地的農民,肩上扛著鋤頭,手里還牽著牛繩,走在田間小路,身后跟著老水牛,長長的尾巴左搖右擺,很是悠閑。朱意歡卻沒心情看,她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怎么還沒到芒城。左眼皮跳得更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