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意歡從廚房探頭出來,回道:“娟兒每次回老家?guī)Щ貋淼恼ゲ耍浞骄褪俏艺{(diào)的,娟兒沒跟您說過?”朱永山呆滯了好半晌。“榨菜配方在你這兒?我能看看嗎?”朱意歡動作一頓,轉(zhuǎn)頭看了她爸一眼。她爸魂不守舍的,難道是因為這個?“有一份備份的,在床頭柜的抽屜里,您隨便看,至于那些拿配方說事想敲詐的人,不用理會,配方?jīng)]有任何問題。”榨菜都賣一年了,至少一半的芒城老百姓吃過,要是有問題,能到現(xiàn)在才曝出來?這些人不去榨菜廠找說法,跑到她這兒來鬧,張口閉口就是榨菜配方,肚子里懷的什么鬼胎,一目了然。“這事兒跟您沒關(guān)系,要是他們再來,讓他們來找我,我來處理。”“可是……”朱永山欲言又止。想到范晴說明天一定要見到配方,他站到朱意歡門口的腳步就停住了。猶豫了一下,還是推開了門。第二天。快到上班時間,朱永山還沒出門。這不像他。整個鴻運公司找不出幾個比她爸更勤快的,經(jīng)常第一個到公司,給大家開門,現(xiàn)在到點了,房間門都沒開,而且從昨天開始就不太對了。“爸,你沒事吧?是不是哪不舒服,要不要去看醫(yī)生?”“真沒事,歇一歇就行。”就是今天得給范晴一個答復,所以不能去公司了。朱意歡對此并不知情。她爸一向有分寸,很讓人放心,她就沒多想。“那您在家好好休息。”她還有積壓的很多工作要處理。唐河那邊在研究新款,倒騰了一個多月,也不知道卡在什么環(huán)節(jié),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新進展,是要去看一看的。還有換新辦公場所的事,也得安排人物色個更大的地方了。找地方就得花時間,找到之后簽合同走流陸,找裝修隊裝修等等,估計到她回京城之前,這事兒都不一定能落實下來。“怎么深理工作深多?”朱意歡捏著眉心,深想深頭疼,沒注意看路,差點撞到人。“你這人咋回事,走路不長眼的?”仔細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朱意歡,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,還拽了一把旁邊的小伙子。“兒子,走這邊,別被她碰到。”好像朱意歡是什么臟東西。朱意歡認得這個大嬸。當初就是她把帶兒子的小姑子塞給她爸,說她爸能娶她家小姑子是福氣,還說她那小姑子帶著兒子是給朱家續(xù)香火,給她當?shù)艿埽逊孔咏o弟弟,給弟弟攢錢當彩禮娶媳婦。簡直離譜。“嬸子,我最近沒招惹你,犯不著這樣吧?”“誰讓你有個當小三的媽?你媽不是好東西,你流著她的血,能是啥女人?指不定伺候過多少男人,身上帶著那種病呢!”朱意歡面色一沉。她爸很少跟鄰居串門打交道,街坊鄰居只知道他離過婚,在城里跟著女兒過,再多的就不清楚了。就是在老家七嶺坡,知道范晴那些破事兒的也沒幾個,都當她死了十幾年了。這大嬸怎么會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