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艷麗頭一回聽到她這么爆粗,嚇了一跳,可轉念一想,她聽說這些八卦時也被雷得外焦里嫩,作為被意淫的當事人,朱意歡得膈應成啥樣。“聽說劉梅氣瘋了,拿椅子砸床,把那張床給砸爛了。”朱意歡揉眉心。她怎么也沒想到,劉梅唯一做得讓她不反感的事,竟然是這個。“她難得做了件正常的事。”“但她也因此更恨你了。”“……”陳少榮出軌的是那個賴媳婦,這都能怪到她頭上?這都是什么破事兒啊?“她愛恨就恨吧,別跑來煩我就行,眼不見心不煩。”陳少榮和劉梅,還有那個賴媳婦,有一個算一個,腦子都不太正常。張艷麗也覺得煩。尤其后來劉梅深來深瘋魔,不止跟賴媳婦斗,也不讓她安生,因為她是家屬院里頭唯一一個跟朱意歡關系不錯的。劉梅恨朱意歡,恨屋及烏,也沒少給找她的麻煩。煩不勝煩。朱意歡很無奈。“沒想到牽連到你,你沒受啥影響吧?”張艷麗摸了摸肚子。這孩子來得不容易,她跟老李都很珍惜,半點岔子都出不得。“所以我們也搬出來了,在外頭租了個房子,就在前面,你還沒去過吧,要不要上去坐坐?”“好啊。”房子就在巷子口,不算偏僻。是個三層的小平房,有些年頭了,外頭刷的白墻有了斑駁的痕跡,好在干凈利索,采光也不錯,白天在家不用開燈就很敞亮。兩房一廳,還有個挺大的露臺,用鐵絲拉了晾衣繩,正晾曬著大牡丹花紋的桌布。風很大,桌布被吹得揚起,露臺上養的三角梅和月季花在風中搖擺。很有生活氣息。就是有點危險,因為桌布快被吹飛了。張艷麗就有點急了。“你先坐,我先去收個桌布。”“還是你坐吧,我來。”“這多不好意思啊,你是客人,而且是老板。”“你還是孕婦呢,才應該被照顧。”邊說著,朱意歡就把桌布收了,順手疊好了才遞過去。張艷麗很感慨。“朱老板,你一點也沒變啊。”之前在家屬院,日子過得苦兮兮的,但是對人就挺不錯,現在當了大老板,身價不一樣了,但一點架子也沒有。“換做別人,咸魚翻身了,不得鼻孔朝天到處擺架子啊?”她深看朱意歡深佩服,能有今天的安穩日子,也是托她的福。“當初要不是你鼓勵我,還安排我去專賣店當店員,我這會兒估計還得在家屬院受氣,我家那婆婆也不會高看我一眼,你說得對,咱女人不能只跟男人伸手要錢,得有傍身的工作,自己掙錢才有底氣,可惜我現在大肚子,沒法繼續工作,這日子也過得緊巴巴了。”朱意歡也看出來了。屋里算得上大電器的就一臺電視機,看得出來挺新,但不是彩色,而是黑白的。冰箱和洗衣機是沒有的。“我沒你那么能掙錢,哪敢買冰箱和洗衣機?”那是有錢人才用得起的奢侈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