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少榮煩透了她。她深在乎什么,陳少榮就故意提什么,好像刺激她能得到什么扭曲的快感。“你就是個潑婦,怎么好意思跟朱意歡比?”劉梅就更瘋了。“你成天惦記那賤人,那賤人看得上你嗎?我比不上那賤人,你又好得到哪兒去?跟陸深比,你就是個臭蟲!”“啪!”是響亮的巴掌。絕不是陳少榮第一次對她動手。劉梅就更恨。恨陳少榮背著她偷腥,更恨陰魂不散的朱意歡。陳少榮就出軌挑眉眼跟朱意歡相似的女人,不就是對朱意歡不死心,故意找的替身嗎?所以她恨。明明已經(jīng)把朱意歡趕出家屬院,為什么還是擺脫不了!滿肚子的怨恨,在這一刻徹底扭曲。“賤人!朱意歡,你就是個當小三的賤人!如果不是你,我怎么會淪落到今天!”“嘩啦!”劉梅話音還沒落,朱意歡面無表情,又是滿滿一杯啤酒,潑在她臉上。緊接著,一杯又一杯。那么大一桶啤酒,愣是被潑掉一半。全場鴉雀無聲。因為朱意歡氣場太嚇人了。明明什么都沒說,就是寒著一張臉,就讓人壓迫感十足。眼睜睜看著她,把半桶啤酒潑在劉梅身上,把人潑成了落湯雞,也沒人敢吱一聲。“冷靜了嗎?”朱意歡又倒?jié)M一杯,冷冷看著劉梅。別人敬她一分,她回三分客氣,是她有素質(zhì),不是她沒脾氣。劉梅對她發(fā)瘋,不是一次兩次了,她厭煩了,也受夠了。“你們兩口子的事不要往我身上扯,我嫌膈應。”“你還有臉狡辯?就是你下賤,勾引我男人,你就是小三!”劉梅喊得歇斯底里。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,朱意歡身體里流著下賤的血,是個不要臉的破鞋!“她媽是破鞋,專門給人當小三,破壞別人家庭,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明明是有夫之婦,還死不要臉倒貼我男人!跑到我結(jié)婚的婚禮上威脅我男人娶我,她就去死!當初撞柱子上,怎么沒把你撞死?!”劉梅哪里知道,當初那一撞,原主真撞死了。可原主就該死嗎?就算沒有原主,沒有后來的她,劉梅和陳少榮難道就能一輩子和和美美?不可能。劉梅驕傲虛榮,控制欲又強,成天疑神疑鬼,懷疑陳少榮在外頭有人,陳少榮跟女同事多說兩句話,她就要發(fā)難,是個男人都受不了。不需要第三者插足,劉梅在陳少榮眼里,就已經(jīng)從心頭的朱砂痣,變成墻上的蚊子血了。陳少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管不住身下那二兩肉,遲早出軌。碰巧遇到朱意歡從170斤大胖子,瘦成婀娜大美人,而這個美人之前還對他窮追不舍,于是就成了他想偷腥的目標。他嘴上說著是朱意歡勾引他,不過是利用朱意歡轉(zhuǎn)移劉梅的仇恨,把自己的出軌說成是被迫的。一次次提朱意歡比劉梅好,也不見得有多高看朱意歡,不過是讓劉梅去恨朱意歡,然后他把自己跟姘頭給摘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