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寰繼續跟進,許愿也跟,同時狀似無意,道,“蔣少,你旗下公司最新推出了一款游戲吧?”“嗯,是啊,是款免費手游,推廣的不錯,下周付費武器就上線了。”蔣恪沉浸牌局,隨口說著。程寰附和,“不錯,回頭我下載也玩玩看。”“那平臺費率呢?”許愿道。蔣恪說,“這個啊……”他這才想起來,旗下公司推出游戲的那個平臺,正是前幾個月被許愿收購壟斷的,費率方面,還沒和許氏洽談呢!“和例往一樣,百分之十吧。”許愿說。蔣恪注意到‘例往’二字,蔣氏旗下公司太多,他是真沒怎么注意,加上此時正玩牌呢,就隨口,“成啊,具體的,稍后我讓負責人去你公司談吧。”許愿淡笑,長睫輕落,藏匿了眸底的那絲寒霜。很快,就到了最后一輪發牌,蔣恪拿到牌后目光一瞥愣住了。這不是他之前切好的那張!怎么可能的?他玩牌少說也有十來年了,絕不會出紕漏,怎么會……許愿眉眼沒抬,平靜的將桌上幾張牌一合,“我贏了。”程寰尷尬的咽了咽口水,“許愿你這是深藏不露啊!”“見笑了。”許愿淡淡的,側過身看向了還有些沒回過神的蔣恪,“蔣少,我們來算算賬吧。”她單手托腮,仍舊看著蔣恪,纖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,“這把牌,你輸給我兩百萬,剛說的平臺費率,按照例往你公司游戲的日流水,百分之十差不多就是五百萬。”“五……”程寰差點沒驚呼出來,不是五百萬數額驚人,而是按照日流水來算,那就是一天五百萬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這是多大的一筆數額啊。蔣恪僵住了。他是真沒想到,自己顧著玩牌,隨口一應,竟就變成了這樣。雖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有點假,但好歹也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,再出爾反爾,臉面上就太過不去了。陌淵皺了下眉,一貫老好人的風范又出來了,“愿愿,這只是玩牌,剛說的蔣恪也沒注意,費率問題,還是回頭你們兩公司再協商……”“玩牌時沒在意,隨口一說,可以不當真,但私下里受朋友所托,刁難我許氏,苛責我副總,這又怎么說呢?”許愿面色冷沉,字音涼薄。蔣恪無言以對。他怎么就忘了呢,許愿看似溫婉,實則最不好惹,他沒事幫著左占,蹚這渾水干什么!現在后悔都晚了。陌淵聽明白了,也沒法再管了。“蔣少,捫心自問,是不是有點不講究了?”蔣恪滿臉尷尬,卻一句辯解都說不出口。許愿看了下手表時間,起身時道,“今天還剩不到三個小時,十二點前讓你秘書帶著協議書,送到我副總家,并親自道歉,那么,平臺費率問題,我可以考慮日后重新協商。”否則,費率不變。既然蔣恪敢幫著左占設計她,不講道義在先,她也可用此法大賺他蔣氏一筆!許愿走后,良久,幾人還心有余悸,陌淵嘆息的瞥著牌桌,這哪里是玩牌啊,分明就是給他們個下馬威。經此一事,以后誰也不能再名目張大的幫左占了。“阿占以后就自求多福吧!”程寰長吁,保持中立才是明智的啊。陌淵又長腿輕踹了蔣恪一腳,“別愣神了,都是你惹出來的,快讓你秘書道歉去,真想要每天損失五百萬啊!”蔣恪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