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占醒來,已經(jīng)是三天之后。他一睜開眼,用了半分鐘舒緩滿身的不適,慢慢的思緒回籠,定睛看著四周,知道這里是醫(yī)院?!白罂?,您醒了。”芮沉從瞌睡中驚醒,忙健步過來,“要喝水嗎?”“許愿呢?”他一開口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嗓子干啞的要命,忙在芮沉的攙扶下坐起身,喝了半杯水,這才有所緩解,再言,“許愿呢?她怎么樣了?”“您放心,許總在隔壁病房,雖還沒醒,但事發(fā)時她做了防護措施,所以攝入的毒氣不多,暫時無礙的?!弊笳几邞业男奈⑺?,動了動身就想下床。芮沉目光一沉,忙攔阻,“您才剛醒,先休息……”“我沒事兒。”他想去看她,許愿從小身體就弱,當時攝入那么多毒氣……毒氣?!左占這才反應過來什么,凜然的再看向芮沉,“說下事故具體?!避浅灵_始說明,事故大概就是有人提前查到了許愿行蹤,故意在季氏分部,待下班時間后,迷暈了所有保安,控制主機房,封鎖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門,從排風口釋放一種含有神經(jīng)毒素的氣體?!耙呀?jīng)化驗過了,這種氣體被稀釋過,攝入量過低時,只會出現(xiàn)昏厥,不會致命的,但如果當時……”左占再晚一會兒,許愿怕就生命垂危了。左占俊顏黯沉。他扶著薄被的手指,不由自主的收緊,“兇手抓到了嗎?”“警方抓到了五名,都是受人雇傭,拿錢辦事的,至于幕后之人,他們也不清楚。”左占瞇了下眼睛,“廖二查了嗎?”“查了,包括他周邊下屬,都沒有嫌疑?!弊笳紨Q起了眉,既然不是廖二,那會是誰?在S市,能對許愿行蹤了如指掌,還設下這種毒計的,如果放在以前,他會毫不猶豫的想到一個人,但現(xiàn)在……一個死人,又怎會再行風作亂?!熬竭€在追查,相信很快也會有消息的。”芮沉道。房門被叩響。李醫(yī)生帶著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,看著左占已醒,李醫(yī)生先給他檢查了下身體,確定無礙后,才介紹說,“左總,這位是方教授,神經(jīng)方面的權威專家?!弊笳己驮S愿這次事故,雖未敢公眾,但也屬實事件過大,芮沉忙從帝都請來了他的專職醫(yī)生和教授。左占客氣的和方教授握了握手。幾人寒暄了幾句,方教授才說,“可能有點冒昧,左總,我想問您一個問題,以醫(yī)患的角度立場,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如實相告。”左占看出兩位面上的凝重,壓下心底疑惑,只道,“您請問?!薄斑@幾天,您昏迷時,先后做了詳細的腦部血液篩查,核磁,腦波測試等,出現(xiàn)一種特殊的情況,我想請問您,平日里除了芮秘書說明的幾樣保健品外,您還服用過什么嗎?”方教授一頓,又補充句,“專指藥物一類的?!弊笳荚尞悾八??”他身體素來很好,感冒發(fā)燒都鮮少,芮沉說的那幾樣保健品,還是左夫人送來的,他只迎合的吃過那么幾片罷了。“……那會不會在您不經(jīng)意的情況下,攝入藥品呢?”方教授很嚴肅。左占似想到什么,思緒的記憶游蕩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