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的休息區,許愿雙腿交疊的倚靠純皮沙發,臉色微冷的似笑非笑,近旁幾位老板圍著她,殷勤賠笑的不斷倒酒。他們東一句西一句,許愿被吵得頭疼,也喝了幾杯酒,有些不勝酒力,抬手輕扶額,正想著找個借口打發了這些人,一道聲音搶了先?!霸S董,怎么在這兒呢?!边@聲音磁性低沉,熟悉到令她無需抬眸都知道是誰。左占一走來,旁邊人就不敢再叨擾,忙起身都走了。兩人四目在空氣中接觸,不同尋常的氣息在彼此間流轉。“左總。”待左占坐下,許愿才不緊不慢的開口,“有事兒?”“看許董和他們攀談甚歡,也想來湊個熱鬧?!痹S愿笑道,“左總高抬了,不過生意上的小打小鬧,左總應該不感興趣的?!薄笆菃帷!弊笳疾粍勇暽暗丛谇捌薜姆萆?,給個面子也是可以的。”許愿端杯的手指一頓,還是微笑著,“大可不必?!彼龥]想到,自己和左占會這么快再度相見,而且,左占的態度……她有些說不好,也把握不準。左占拿煙盒,抽出支煙放在嘴邊,看著許愿道,“這么咬文嚼字的,所以才跟席總有很多共同話題,今天看你們一起來的,想必也沒少交流了。”許愿眉心顰蹙,她現在就想馬上離開,和這個男人在一起,仿佛周圍空氣都變得稀薄,讓她呼吸困難,隱隱頭痛。她敷衍了句,“左總要是沒別的事兒,我就先走了。”左占點燃了煙,透過煙氣的眼眸諱莫,扯動唇畔笑容也有些諷刺,“這么著急走,是去找席總嗎?”許愿想起身的動作微滯。左占眼底劃過一絲猙獰,快到令許愿沒捕捉到,卻聽他道,“和他暗度陳倉這么久,結果還是被甩了,看來,你這是一往深情錯負啊,不然,你之前病危時,他怎么沒現身?還是……你們在玩什么別樣情趣?”許愿臉上的神色褪的干干凈凈,瞬間臉色蒼白如紙,冷冷的眼瞳斂著難以表達的情緒,定定的看著左占?!澳愕降紫胝f什么,直接說清楚。”“他是你前任?!弊笳纪铝丝跓煔猓潇宓捻龅鸟斎?,“當初離婚也是因為他吧,讓我以為是愧對了你,讓所有人都以為你受了委屈,而實際上,你們早就男盜女娼,做盡了齷齪事?!痹捳f到這里,尤其是左占看到許愿毫無質疑的模樣,他只覺得一腔火焰瞬間燎原,頭上無數的草原都在提醒他,這個女人的可惡可憎??墒牵谷弧€有一絲想要知道原因,到底哪里,他哪里不如那個姓席的,讓她放下廉恥也要選擇!許愿也都聽明白了。不管是誤會還是怎樣,他一句男盜女娼,就像把銳刃,刺進了她心臟,即使早已鑄了銅墻鐵壁也禁不住他這一擊,很痛,但也很痛快。許愿倏地就笑了,譏誚的全是不屑,“……說的太好了,還以為你失憶了,就全忘了呢,看來,離徹底恢復不遠了?!弊笳寄樕幱粝聛??!盃幦≡琰c康復,再多記起來一些吧?!痹S愿笑的不走心,也不太好看,“我還有事,就不奉陪了?!彼齽傄黄鹕恚滞蟊蝗艘话芽圩?,下一秒,許愿只覺得天旋地轉,整個人被壓覆在了沙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