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寰揶揄道,“印刷了一百全自留送人,真不錯。”“靠,你丫的這個嘴啊,知道這多搶手嗎,我公司人人都想要呢。”程寰依著座椅,笑的直抖。陌淵撇撇嘴,“當然和愿愿的畫工沒法比了,但我倆也不是一個風格的,是不?”許愿忙說,“是,確實不是一個風格,阿淵這是國畫,更精湛傳神。”陌淵一聽,又忙管助理要了本,當場簽名,送給了許愿,還說,“留著送人。”“好,我一定回去仔細欣賞。”旁邊眾人都笑的要抹眼淚了,氣氛一下子愉悅起來,歡聲笑語邊吃邊聊。一頓飯吃完,陌淵讓助理送妻子回去,又拉著其他人專場酒吧,許愿不想再參與,現在和左占共處一室,她就興致全無,找了個借口就先走了。她也喝了幾杯酒,現在有點微醺,拿出手機想叫個代駕,而余光卻瞥見后方走來的身影,隨之,身前被陰影籠罩,再抬眸時,左占沉沉的桃花眸映入眼簾。“又是要說溫暖的事嗎?”許愿先開口,嗓音冷淡,“那你回去轉告她,毀容和骨折,她欠簡妍的賬勉強算還清了,但從今以后,她不會再有任何上戲的機會,如果她膽敢招惹簡妍,和簡家人,那她……就真的是離死不遠了。”左占眼底泛寒,“你這是和誰說話呢?誰給你的勇氣敢這么做的。”這給他心疼的……許愿眸色不屑,“我警告過她,她還敢跟我對著干,就該承擔后果。”她越過他走向路旁,準備打輛計程車,至于自己的超跑,明天讓洛辛再來取。“從始至終你都沒有資格去這么對她,什么簡妍,什么車禍,這些都不過是你的借口,對吧。”左占走了過去,臉色復雜。許愿費解的蹙了下眉。“只是因為她是我的女人,你在嫉妒她,你才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,許愿,你敢做就要敢當,我沒說錯吧!”左占一瞬不瞬的望著她,對于回答,他竟有了些期待,又有了些彷徨。這應該是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,他甚至想,只要她點下頭,承認只是嫉妒吃醋,那就……“我嫉妒?”許愿聽著這幾個字就想笑,但她又真笑不出來。她眼底劃過的嘲弄,讓左占嘗到了幻滅的滋味兒,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感蕩及開來,緊攥起雙拳,“不是嗎。”每一個字都帶出幽憤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在左占心里游蕩,他看著她,有種想活弄死她的沖動。許愿空洞的目光哀寂的望著街道,心如一片死灰,“還真不是,你和誰在一起,喜歡誰愛上誰,都和我無關,我也不在乎,只要別再打擾我,和我身邊的人。”無關,不在乎。這些詞匯聲聲如鐘般在左占耳邊轟若雷鳴,他掀起的眼眸陰翳,上前一把捏起她下頜,迫使她看向自己,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害她流過產,失去孩子,現在又讓她受傷毀容,這幾筆賬又該怎么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