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幾個字,席衍幾乎是一字一頓,又補了句,“不信,我們就走著瞧!”生意場上,席衍向來從容不迫,本人也溫文爾雅,但這個左占,偏偏一次又一次挑戰(zhàn)他的底線。最關(guān)鍵的,感情上,他可以理解是自私的,尤其是像許愿這樣優(yōu)秀的女人,任他也絕不會放手,但是,他無法容忍左占這樣一次又一次欺辱傷害許愿!那是他捧在心尖上,想要呵護備至共度余生,視若珍寶的女人,可在左占眼中,卻成了占有欲作祟,隨意霸占的玩物。這么褻瀆侮辱許愿,他絕不容忍!左占俊臉沉的,都能滴出墨來了,要不是顧慮許愿,他真能現(xiàn)在就想弄死這姓席的!“愿愿,我陪你出去走走,醫(yī)生說你可以下樓散散步了。”席衍轉(zhuǎn)過身,剛剛冷冽的俊顏此刻溫潤,還溢出了粲然的淡笑。許愿點點頭,握上了他遞來的手。豈料,左占霍然搶先,并順勢桎梏著將許愿撈入了懷中,“不許走!”他這強壓怒火的情緒還沒偃息,再看著許愿和別人走,他實在接受不了!“你現(xiàn)在要是敢走,我真會讓你后悔的。”他字字染憤,聲聲泣血。“后悔?”許愿漠然,“你能讓我失去已經(jīng)都失去了,還有什么可能再讓我后悔的?是我這條命嗎?這不是你一命還一命,愿意救的嗎!”她一根一根掰開了他的手指,然后頭也沒回的跟著席衍踏出了病房。左占僵硬的身形踉蹌,臉上褪去血色煞白一片,緊抿的薄唇微顫,轉(zhuǎn)而一腳掀翻旁側(cè)沙發(fā),憤懣的一拳砸在了上面。只覺得心臟傳來的劇痛鉆心,那種痛抽筋拔骨的牽扯著五臟六腑,生生仿佛要把他劈成兩半,痛的他無法呼吸。左占慢慢的,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,兩手扶額。“左,左總?”芮沉感覺病房里情況不對,微探頭進來就看到這一幕,有些擔(dān)心,“您這是怎么了?”半晌,左占才睜開眼睛,慢慢的又恢復(fù)了清明,“找人評估一下席衍在國內(nèi)的資產(chǎn),再去聯(lián)系下和她合作的另外兩家公司,還有,凌南集團那邊……”他稍想想,再道,“你去辦其他的,凌南這邊,我直接和蔣恪說。”凌南集團,是蔣氏的下屬公司,這件事上,他親自和蔣恪說比較方便。這次,席衍既然攪和了進來,那就如他所愿,讓他賠個傾家蕩產(chǎn),再像條喪家犬似的,灰溜溜的滾去國外!左占邁步向外,邊走邊問,“她去哪里了?”“我問問。”芮沉剛要拿手機打電話,而一位護士就急匆匆的跑來了。“左,左先生,芮秘書,不好了,那個……”護士氣喘吁吁的,“那個許總她,她和席總走了……”“走了?”芮沉大驚。這里是醫(yī)院,許總身體又在恢復(fù)階段,能走哪里去?!小護士連連點頭,“真走了,讓我去買杯奶茶的功夫,他們兩人就開車走了……”左占俊顏驟然崩塌,這個不省心的,身體那樣還亂跑,他就一時沒注意!“去找!”他壓低的聲線沖破幽冥,“調(diào)監(jiān)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