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陌淵,蔣恪,大林子,還有老宮,以及……那個姓程的,合伙弄得,周圍幾棟都是,也不對外開放,就偶爾誰有空閑想來就來。”左占簡單介紹了句,“當(dāng)時你不在國內(nèi),就沒喊你?!痹S愿明白了,和近郊的動物園意義上差不多,是他們這些關(guān)系好的合資籌建的,也沒什么盈利性質(zhì),純屬消遣個人愛好。“這里位置好,預(yù)計這幾年內(nèi)周圍肯定會大興建設(shè),到時候這幾棟當(dāng)門市,利潤也不少呢。”左占從冰箱里選了幾樣食材,拿到水池旁挑揀。許愿也換了鞋子,除去外套,在房內(nèi)踱步四處看看。每一處的布置都很細(xì)致,點滴中也暈染著溫馨,大部分和御錦園的房內(nèi)設(shè)計如出一轍,甚至有些相似。左占做飯蠻快的,不過須臾,四菜一湯放在了餐桌上,再喚許愿過來吃飯。許愿站在一旁,身體有些發(fā)僵?!安火I也多少吃一點,很久沒嘗我做的飯了吧,當(dāng)給我個面兒,嗯?”左占輕哄著。許愿暗暗握緊了雙手,強迫腦海中將和過去重疊的記憶清除??偸菚r不時的一味回想過去,太無聊,也太沒意義了。走向餐桌,余光撇著房內(nèi)熟悉的一樣樣擺件,那種被記憶中某些東西束縛的感覺蕩及全身,充斥著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(xì)胞,再難抹除。許愿忽然有些震怒的看向左占,“這些東西,什么意思?”左占將最后一碗飯放在桌上,端起了一旁的水杯飲了口,“你所想的,就是我想表達(dá)的?!薄罢f清楚點?!薄拔覀円郧霸谟\園住的那段時光,是我最懷念的,那時候我們天天在一起生活,幾乎形影不離,你還記得嗎?!薄安挥浀昧??!痹S愿臉色沉了,“也早就忘了?!弊笳级酥拥氖忠活D,然后輕輕將水杯放回了桌上,動作輕微的沒發(fā)出半分聲音,他再看著許愿,深沉的眸光仿佛要將人吸附溺斃,“也沒事,慢慢再讓你想起來?!薄跋肫饋硎裁矗磕阆胱屛蚁肫饋硎裁?!”許愿再度炸開的情緒磅礴,好像一直就沒有得到緩釋過,“想起來你和李夢瑤聯(lián)手坑騙我,想起來你一邊睡著我,一邊害我,想起來你千方百計連我外公都不放過,一心想置我于死地?!”左占臉色也深了,搭在桌沿的手指收緊,透出隱隱壓制的躁動,“就只有這些嗎,你和我那時候……就沒有一點讓你高興快樂的?”“就算有又能如何?有什么意義?!”許愿霍然提高了音量,前所未有的怒火噴涌而起,“你到底還想干什么?沒睡夠我,還想繼續(xù)?好!左占,如果你只是這個目的,那我成全你!”“但以后你再也別來招惹我,也別出現(xiàn)再我面前,十幾年快二十年了,我已經(jīng)把小前半生都搭你一人身上了,你還想要怎么樣?左占,當(dāng)我求你了,能不能放過我!”許愿怒火來的沒什么源頭,也不受控制,她只覺得心臟某處什么東西被點燃了,在看到這房子里處處和御錦園何其相似的剎那,曾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一切,一幕幕在她眼前上演,她不可能無動于衷,也不可能無所觸動。一切負(fù)面情緒喧囂,她甚至煩躁的一把就掀翻了餐桌,飯菜湯水灑了一地,狼藉不堪。左占卻還站在那里,靜默的望著許愿,而陰鷙的眼眸中漸漸猩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