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婚禮圓滿落幕。送走了客人之后,我爸立馬沉下臉,讓我媽繼續給我打電話。許嬌眼圈紅紅的,眼尾貼著的幾顆水鉆折射淚光,她握著爸爸的手,語氣善解人意:“算了吧,爸。”“桃桃還是個孩子,可能是在鬧小孩子脾氣。我畢竟是她姐姐,不該和她計較這些。”...下午,婚禮圓滿落幕。送走了客人之后,我爸立馬沉下臉,讓我媽繼續給我打電話。許嬌眼圈紅紅的,眼尾貼著的幾顆水鉆折射淚光,她握著爸爸的手,語氣善解人意:“算了吧,爸。”“桃桃還是個孩子,可能是在鬧小孩子脾氣。我畢竟是她姐姐,不該和她計較這些。”果然,我爸眼中掠過一絲心疼。許澤不滿地說:“姐,你就是把她想得太好了。你把她當妹妹,她有把你當過姐姐嗎?”許嬌咬著嘴唇,看上去幾乎快哭了。我站在旁邊,看著她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許嬌永遠都是這樣。家里人對她偏愛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地步,可她仍然覺得不夠。我知道,那是因為她憎恨我。其實最開始,我媽雖然不喜歡我,但對我沒那么差。我過生日的時候,她也會拎回來一個蛋糕給我慶祝。只是點起蠟燭,我正要許愿,許嬌突然哭了。她擦掉眼淚,故作堅強地笑了笑:“沒什么,只是突然想起,本來今天過生日的,應該是兩個人。”一句話,說得我媽變了臉色。我雙手合十,正要許愿,她忽然粗暴地拔掉蠟燭: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!許桃,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就是因為你才死的?你有沒有心?”我被嚇到,呆呆地看著她。我媽更加生氣,直接把蛋糕掃進了垃圾桶。她進臥室后,我滿眼是淚地看向許嬌。沒有其他人了,她終于向我袒露真實的情緒。十歲的許嬌,臉上仍然帶著溫柔的笑意,吐出的話卻像淬了毒的刀鋒。“許桃,你為什么要出生呢?”她用溫熱的指尖拂過我的臉,然后忽然狠狠擰了一把,“本來爸爸媽媽只愛我一個人,現在你分走了他們的愛。你就應該和弟弟一起死。”我始終不明白,她這樣恨我。可偏偏許澤出生后,她又對他很好。我高考那年,許澤即將初三。最關鍵的一年,但我爸的生意忙到走不開,我媽也在升職的關鍵時期。我媽要求我,報本地的大學,平時方便照顧許澤。我沒有答應。她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我:“許桃,家里什么情況,你不知道嗎?你怎么這么不懂事?”我去上學之后。已經二十二歲的許嬌突然要學鋼琴。我媽叫人扔掉了我的床和衣柜,把我的衣服打包丟進雜物間。我的臥室,變成了許嬌的鋼琴房。她在朋友圈發了一條視頻,是她坐在新買的昂貴鋼琴前。陽光灑落。而她笑容恬靜。我打回電話,我媽還在為我不聽她的話而生氣,嗓音很冷淡:“反正你現在翅膀硬了,我說什么都不聽,這個家你也不打算回,留著房間干什么?”許嬌接過電話:“桃桃,你別惹媽媽生氣了好不好?等你回家,就和我睡一個房間,家里不會讓你沒地方住的。”哪怕她已經極力掩飾,嗓音里還是帶著一點笑意。我剛離開一個月,她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趕出這個家。而我媽選擇了默許,和縱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