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熙努力理清這盤根錯節的復雜思路：“所以，汀蘭的香方并沒有泄露，那……XIVI的贈品香水，怎么會和汀蘭的香水，幾乎一模一樣？”“這么短的時間仿造一款香水，很難，但不等于完全沒可能。調集XIVI所有頂尖調香師，日以繼夜分析研究，運氣好的話，幾天時間說不定夠了。”姜蘊淡淡說道。仿香很常見。只不過XIVI這一次太快了。正常來說，確定材料，到確定比例，到調香順序……所有細節容錯率不超過3％，才能有如此高的相似度。起碼也得數月。但他們只用了短短幾天的時間……很難不讓人懷疑，是汀蘭的香方泄密了……連莫驚鴻這個調香師，都被騙到了。更別說其他人了……“香方沒泄露就好。”傅北熙點點頭，突然看向沈清清，他一向直言直語，毫不客氣：“那你剛才全部都是騙人的。沈清清，你也太陰險了。”沈清清臉色有點尷尬。騙人被當場拆穿。還是在傅家兄弟面前。“在商言商，這是XIVI的計劃，我只是配合而已。”沈清清努力擠出一抹笑容：“而且我也沒說錯。XIVI針對汀蘭，姜蘊這個小香水廠遲早開不下去。早點關門，也給傅家省點損失。”姜蘊那一雙清冷如霧的眸子，第一次看向傅北霆：“你們傅家要是怕虧損，現在退出，合約作廢。”傅北熙立即道，“不怕！合約已經簽了，哥，你可不能出爾反爾！”傅北霆靜靜看著姜蘊。XIVI的打算，他當然不清楚，也是這才知道，一切來龍去脈。既然香方沒有泄密……汀蘭的局，不攻自解。他沒必要反悔。更重要的是……姜蘊想讓他毀約？北熙能為這份合約和他鬧翻，很好，這女人，果然在挑撥他們兄弟感情。“傅家的合約，簽了就不會反悔。”傅北霆冷冷說道。姜蘊掃了沈清清一眼，那漂亮的小臉上都是盛氣凌人的驕狂，“那就管好你小情人的嘴。怕虧，就別合作。”“她是我的朋友，不是情人。”傅北霆冷著臉澄清，看了一眼自己弟弟，再看向姜蘊眼神更冷一分：“你不要以己度人。”這話無疑是在嘲諷姜蘊和他弟弟關系不清不楚。“喔……不是情人？”姜蘊薄唇彎起一抹微笑，“渣男。”傅北霆被她氣的臉色鐵青，她幾個意思？不是情人怎么就渣男了？仿佛他和沈清清有一腿，還不給名分。“姜蘊，你說清楚，這和渣男有什么關系？”傅北霆悶著氣咬牙問道。姜蘊才不理他，轉身看向楚戚：“我們走吧。”楚戚看了傅北霆一眼，低眸看向面前的小姑娘，眼中只剩下一片彌漫的笑意。“好。”傅北霆還要說什么，傅北熙已經攔住了他，語重心長好言相勸：“哥，你以前對人家那么不好，難道不是渣男嗎。她罵你一句而已，你就別和小女孩計較了。”傅北霆沉沉眸色看向自己弟弟，“她說的是我和清清是朋友，所以我渣男。”這能一樣？“過程不重要，反正得出的結論沒錯。”傅北熙繼續給妹妹撐腰。護的很緊。我妹妹怎么可能罵錯人。哥，你真的是渣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