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8點,卡爾公爵家的越野賽車場。賽道全是陡彎。兩旁沒有設(shè)置圍欄,稍有不慎,就會直接飛出去。這里被稱為死亡賽道,十分危險。今晚提前清場了。除了兩大家族雙方的人員,和公證人卡爾公爵,再沒有其他人。冬天的夜晚,風(fēng)很大。此時雙方的賽車手都已經(jīng)穿戴特制的賽車服,防護(hù)頭盔,看不出原來面目。只有賽車服上貼的序號,勉強(qiáng)能對號入座。蕭盈晴也戴了口罩和墨鏡。否則這種隨行人員,也容易暴露賽車手的身份。“陸少和小蘊怎么沒來?”蕭盈晴四處張望了一下,驚訝問道。經(jīng)過昨晚姜蘊把傅北霆推下樓的神奇操作之后。蕭盈晴已經(jīng)摸不清姜蘊的想法了。她到底想干什么?她不是特意來看傅北霆比賽的嗎?怎么這么關(guān)鍵的時刻,卻不見了。顧景裝作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道,“表哥一會兒就到,小姑奶奶臨時有點事,不來了。”不來了?蕭盈晴更加驚訝了。姜蘊到底想干什么?“可是她不是醫(yī)生嗎?這種時候突然缺席,對三位賽車手也太不負(fù)責(zé)任了!”蕭盈晴微微皺眉,低聲對著傅北霆抱怨。傅北霆倒是沒什么表情,“她又不會治病。來不來都沒區(qū)別。”“就算她不會治病,你上賽場,她卻不來看看,這也太……”蕭盈晴欲言又止。言外之意。姜蘊真的一丁點都不在意傅北霆的生命安全。哪像她。每一次不遠(yuǎn)千里跟隨。為他擔(dān)心為他憂愁。“她如何,都和我沒關(guān)系。”傅北霆想起她,覺得昨晚摔破的腦袋隱隱作痛,看了一眼蕭盈晴:“別提她。”蕭盈晴這才閉嘴,但心底非常滿意。北霆還是一聽到她的名字就煩。正在此時……場地之中,又開進(jìn)了一輛車。那輛改裝后的賽車,徑直停在了顧景這一方的區(qū)域。從副駕駛里走出來一個修長男人的身影。陸辭衍。傅北霆的視線,第一時間,被這輛車吸引。這車顯然出自顧景的私人車廠。專門定制的賽車。但經(jīng)過改裝了。改的不錯。陸辭衍走到駕駛位,打開車門。一身黑色皮衣短裙的少女,便走了出來。她沒穿賽車服。那些東西對于她來說,遇到危險之后反而是累贅,不方便操作。只是戴了一張羽毛面具,遮掩了臉。整個人看起來,就像漫畫里走出來的酷姐。傅北霆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,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。太不專業(yè)了。連賽車服都沒穿。來鬧著玩兒嗎?“這是誰?”傅北霆記得原本的替補(bǔ)3號是個男人。顧景早已經(jīng)編出了一套說辭,“我表哥的朋友,我借來幫忙的。”那位不知來歷又神通廣大的陸少。有什么朋友都不稀奇。“她看起來不太合適。”傅北霆皺眉說道,“這樣下場太危險了。”顧景笑道,“放心吧。這位賽車手很厲害的!”正在幾人說話間。恩斯帶著三個賽車手走了過來。看見孫豪沒戴口罩,站在一邊,沒有下場,非常滿意。故意望著顧景,陰陽怪氣說道:“你們3號賽車手怎么換了一個女人?你原本的3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