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庭別墅。姜蘊懶懶窩在沙發里,給小裁縫回了一個消息。“謝了”。她合上手機,將蘇玉棉送她的鉆石手鏈,收進首飾盒。第一次見陶兆飛,她也不知道這是冒牌貨。誰知道陶董事長到底有沒有兒子。但那些禮盒是假的……這就很奇怪了。于是她發個消息問了一下小裁縫。現在的騙子,可真猖狂。她三姨,要是真沖著桃夭集團去的,可能早就要發現不對勁了……但沖著愛情去的……戀愛令人眼盲。姜蘊擱下手機,思索著今天從蘇老太太那里收集到的信息。手機鈴聲響起。來電人,風律。上次直播結束后,他們留了一個聯系方式。“我思來想去,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些消息。”風律說道:“見面聊?這些事可能和你母親有關系。”姜蘊眸光微閃,“好。”……云都郊外,紅楓山。白云觀坐落于此,深山清幽,清泉潺潺,風景甚好。半山腰有一個白云亭。是以前白云觀的人修建,方便村民們在上山的路上休息。時值凜冬,深山寒冷。姜蘊到了約定的地點。風律裹著厚厚的羽絨服,坐在亭里。他面前擺著一個小暖爐,煮沸的茶水,滋滋作響。綠蟻新醅酒,紅泥小火爐。頗有情調。除了凍的通紅的臉,有些煞風景。姜蘊在他對面坐下,掃了他一眼,清冷的聲音,一如既往:“大冬天約這里,有什么想不開。路邊咖啡廳都有暖氣。”“這里風景好。可惜沒下雪,氣氛差一點。”風律沖著她笑了一下,將一杯酒遞給她:“阿姜姐姐,我煮的,試試?”他最近去了一趟寧城,查她。知道了她本名叫姜蘊。姜蘊挑眉看他,“你叫我什么?”“我們的父母親如兄妹,那你我,情同姐弟,不是很正常嗎?”風律望著她,少年笑起來像是無辜的小鹿:“姐姐?”姜蘊瞥了一眼他遞來的酒,“我不喝酒,說正事。”風律有點可惜地擱下酒盞,雙手揣在兜里,直接開門見山:“我意外發現,蘇夫人的死因,和我父親一樣。我父親也是因為腦癌去世。”“不知道姐姐對蘇夫人的事情,知道多少?”姜蘊坦然說道,“一無所知。”“我父親臨終之前,把我托付給他的好友,也就是我的養父,留下了一些信息。”風律看著姜蘊,說道:“我父親是N7研究所的科研人員,他是古植物研究領域的學者。N7研究所在二十多年前被炸毀,他是幸存者,但在那一場災難之中,不幸攝入少量毒氣。”“這種毒氣是他腦部長瘤的直接原因。蘇夫人的病因相似,所以我推測她也是研究所的成員,和我父親有同樣的遭遇。”“當然,N7科研人員名單絕密,我爸也沒留下任何其他成員的信息,誰也不能確定蘇夫人到底是不是。但如果她是,姐姐你要小心了。”“很多人都在查幸存者的消息。尤其是,當年炸毀研究所的組織,K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