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斯軒看了欲哭的小妹,把菜單推到我面前,聲音沉穩。「白露,你點吧。什么都好。」大家都看著我,等著我決定。這種感覺就好像……就好像曾經在孤兒院一樣。他們三個擠在暖和的被子里瞪大眼睛看我。...我熱情地招呼兩個人入座。拉開了我座位旁邊的位置。錦寶珠急忙笑道:「我坐這里就行了。」她跳過了我身邊的位置,與我隔開了一個空椅子。梁斯軒的目光微瞇,也沒有坐我旁邊,而是坐在了錦寶珠的身邊。紀念溪來得晚些,出獄后我在理發店門口還聽過他的歌。他現在也挺紅的,練習生開始,現在已經演了好幾部網劇的男主了。他戴著口罩、墨鏡走進包房,看到我身邊的兩個空椅子,愣了一下。他猶豫了一下坐在了錦寶珠旁邊。紀念溪穿著一身古馳的黑色皮夾克,白皙纖細的手上戴了好幾個戒指,燈光下晃得我眼花繚亂。一個六人包廂,我兩邊都是空椅子。我想,肯定是三年沒見,大家都生疏了,沒事,聯絡一下不就好了。我笑著站起來把菜單向他們三個遞過去:「小妹愛甜,我點了糖醋里脊;紀念溪喜歡吃辣,有辣子雞;梁斯軒吃得淡點,點了個清炒蘑菇。你們看著再點點,別和我客氣哈。」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,我就是他們之間的老大,總是照顧他們,所以他們的口味我一清二楚。「白露姐……我好久不吃這種餐廳了,要不你點吧。」錦寶珠沒有碰那個菜單,只是面露難色道。錦寶珠話音剛落,紀念溪冷哼一聲。從剛才進來到現在,紀念溪只是叫了我的名字后就一直沉默。他一直低頭把玩著墨鏡,就算坐在了錦寶珠旁邊,他也沒和錦寶珠說話。當錦寶珠出聲后,他卻抬起頭嗤笑了一聲,眼尾赤紅,睫毛隱在燈光的陰影下,看不出表情。氣氛頓時有些凝固。我拍了下腦門,訕笑了下打圓場:「噢對,你們現在都是大佬了,應該好久沒吃這種人均五十的餐廳了。哎呀,主要是我現在沒錢,以后有錢了再請你們吃好的。」錦寶珠被紀念溪笑了一聲,眉眼黯淡,似乎快要哭出來。小時候,紀念溪就不太讓著錦寶珠,每次錦寶珠被他氣哭,他都不哄。怎么都這么大了,也不懂得要照顧小妹呢。不過還好有梁斯軒,他一直很照顧錦寶珠。梁斯軒看了欲哭的小妹,把菜單推到我面前,聲音沉穩。「白露,你點吧。什么都好。」大家都看著我,等著我決定。這種感覺就好像……就好像曾經在孤兒院一樣。他們三個擠在暖和的被子里瞪大眼睛看我。我站在床下,拍著胸脯豪氣萬丈地說:「放心吧,我跟老師出去賣東西,回來給你們帶烤紅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