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她都會去一次浴室,但是每次去浴室,再出來的時候,手上都會有一個小小的包扎,她說是因為I不小心打翻東西?
不小心打翻東西,傅承勛突然發現自己就是個傻子,哪有人每次都會打翻東西,還每次都傷到自己的手?
向挽歌,我竟從不知,清冷淡漠面龐下的你,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,千瘡百孔,傷成了這樣?
你的右手是怎么一回事,胃部受過重創又是怎么一回事?
還有那新舊交錯的傷疤,我傅承勛讓你這般怨恨嗎?至于讓你在每次床事結束后都要自殘?
不知道過了多久,傅承勛終于開口,聲音冰冷嗜血:“她有沒有跟你說是什么人做的?她的右手。”
祁寧聳聳肩:“我怎么可能知道,她什么都不說,上次我無意發現的時候,她只說過去了。”
“過去?她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慷慨了?”傅承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怒?
因為祁寧說向挽歌不在意的態度?還是因為,他在恨,恨那個讓她失去右手的人?
祁寧聲音有些冷嘲熱諷:“傅承勛,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一下,她變成如今這樣,有大半部分都是因為你,當初親手把他送到監獄里面的人,可是你這身為她前夫的人啊。”
提到四年前的事情,傅承勛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,眸光森冷:“當年我不該送她入獄嗎?她害死了思璇,我沒有直接讓她賠一條命就夠了。”
祁寧難得正經的看著傅承勛:“傅承勛,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,如果秦思璇的死跟向挽歌沒有關系呢?那向挽歌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幾乎想都沒有想,傅承勛就冷聲打斷了祁寧的話。
“當年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面前,她不可能是無辜的,絕對不可能。”
祁寧定定的看著傅承勛,許久。
他突然有些恨的開口:“希望,希望向挽歌真是害死秦思璇的人,不然,傅承勛,你真是死都不能償還你對她做的這些事情。”
傅承勛緊緊地抿著唇,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祁寧也失去了多聊的興致,他朝著病房里依舊昏迷不醒的向挽歌看了一眼,走之前,給傅承勛留了一句話。
“她這個人,從身體到心靈,已經承受不起太多的折磨了,傅承勛,你若是還想她活著,還是對她好一點吧,今天晚上的事情再有一次,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把握讓她再次醒過來。”
說完這話,祁寧便攏了攏身上的白大褂,揚長而去,沒再管傅承勛。
徒留傅承勛站在原地愣了許久,方才邁開步子走進向挽歌的病房。
現在是晚上了,病房里開著昏暗的燈光,傅承勛徑直走到病床前坐下,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的向挽歌身上。
女人雙眸緊閉,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若不是祁寧說了很快就會醒過來,傅承勛都覺得,這人是不是再也不會醒過來了。
有一絲頭發落在女人的臉上,傅承勛下意識伸出右手,去將那絲頭發拿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