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從前,是因為她像瘋了一般的愛眼前的這個男人,僅僅是看到這個男人,她就全身緊繃,整個人都無法做到放松的狀態(tài),那是一種對自己愛的人帶著期待,帶著小心翼翼的緊張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向挽歌閉了閉眼,入獄之后,次次的噩夢,出獄以來,各種折磨,她對傅承勛,早已恨到了骨子里。
但凡有他在,她就無法做到視而不見。
想到這里,向挽歌在心里無聲的笑了。
她這又是為何呢,這個男人,值得她這般嗎?
到如今,她為什么還要因為他,情緒受到牽引。
這么想著,向挽歌干脆靠在沙發(fā)上,看著窗外的所有景色。
……
半個小時的時間,傅承勛總算是忙完手上事情。
他抬起頭,朝著沙發(fā)上的女人看過去。
“向挽歌,過來。”
他沉聲開口,叫著向挽歌的名字。
“……”
那邊許久沒有回答,傅承勛皺眉。
視線盯著那抹側(cè)對著他的身影,半響,他從位置上站起來,邁著修長的腿朝著沙發(fā)處走過去。
“向挽歌,你……”
傅承勛未說完的話在看到閉著眼睛的向挽歌時,頓時止住。
女人縮成小小的一團(tuán)靠在沙發(fā)上,雙眸緊閉,臉上帶著病態(tài)的白。
想到那一次在車上,向挽歌也是這般睡著睡著就昏迷了,鬼使神差,他突然伸出手,放在面前人的鼻子處。
直到感受到溫?zé)幔攀栈厥帧?/p>
也是這個時候,傅承勛才恍然,自己剛才是在做什么,是擔(dān)心向挽歌就這樣死去了嗎?
“向挽歌……”
沒有再猶豫,他直接伸出腳,踢了踢向挽歌的腳。
向挽歌受到驚嚇,驟然睜開眼睛。
當(dāng)看到面前,臉色陰鶩的男人,瞬間睡意全無。
她這是怎么了啊,怎么能在傅承勛的辦公室里睡著?
“傅先生,對不起。”她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臉上是恭敬,語氣卻是疏離淡漠到了極致。
傅承勛眼眸微縮,因為這疏離。
“對不起,向挽歌,你的道歉真是廉價。”
明顯帶著譏嘲的語氣,向挽歌身體一僵。
“我的道歉廉價?這不是傅先生一手引導(dǎo)造成的嗎?”
她曾經(jīng)是什么樣的,現(xiàn)在又是什么樣的,又是因為什么人變成這樣的,他難道不清楚,還說她的道歉廉價,若不是他幾次三番把她逼到絕路,她又怎么會走到如此地步?
傅承勛突然握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到向挽歌瞬間就皺了皺眉。
“向挽歌,最好端正你的態(tài)度,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,你才變得這樣的有恃無恐?”
向挽歌強忍住手上傳來的陣陣疼意:“傅先生,我覺得我的態(tài)度很端正,我一沒有辱罵傅先生,二沒有對傅先生愛答不理,傅先生問什么,我回答什么,傅先生覺得這是不端正?覺得這是有恃無恐?”
傅承勛面部緊繃,明顯就是要生氣的預(yù)兆。
向挽歌定定看了半響,突然莞爾一笑:“若是傅先生覺得這是不端正,這是有恃無恐,那么挽歌改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