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“沒有,我看姐姐現在聽到傅承勛,情緒都沒有太大的起伏,以為姐姐不恨他了,所以就問問?!?/p>
向挽歌垂眸看自己的右手,有些傷痛不自覺的就涌了上來。
“小煜,恨是什么,恨是絕望之中無能為力的人才有的一種心態,這代表著什么,代表著懦弱,姐姐現在深入絕境,但是姐姐不懦弱。在我徹底擺脫傅承勛之前,在我有資格站到傅承勛面前,肆無忌憚的說我恨他之前,我所有的恨意也只能是在心中。”
不然,她只會給她自己,給向煜帶來無窮的麻煩,這個道理,還是唐璐交給他的。
那端向煜沉默良久:“姐姐,究竟還是我拖累了你。”
向挽歌低低的笑,聲音輕緩:“我是你姐姐,說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話,姐姐現在就指著你能早點好起來,然后健健康康的,等我把傅承勛的錢還完,我們就一起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,好好生活?!?/p>
“嗯,我一定會努力的配合醫生的治療,盡快的好起來,幫姐姐一起掙錢?!?/p>
向挽歌眼眶微潤,向煜還躺在病床上,就跟她說出這些話,他是真的在心疼她。
親情真的是能治愈的,想著向煜的這句話,向挽歌突然覺得,所有的痛苦,所有的難熬,似乎也真的沒有那么難了。
“姐姐哪里需要你幫我掙錢,你只要能恢復到從前那樣的健康,我就很開心了?!?/p>
“但是我不能看著姐姐那么辛苦。”
“我……”不辛苦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,門口處突然傳來聲響。
向挽歌看著推門而入的傅承勛,臉上有驚訝閃過。
她以為他走了。
“姐姐,怎么了嗎?”電話里傳來向煜的呼喚聲,向挽歌回神。
“沒什么,我這里有點事情,就不跟你說了,你好好休息,好好配合醫生治療,我改天有時間了,就去醫院里面看你?!?/p>
向煜不知道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有事情了?
但是向挽歌都這么說了,向煜也沒有多問:“那姐姐你也早點休息,我等著你來?!?/p>
“嗯,好?!?/p>
掛斷電話,向挽歌抬眸,看著已經邁步走進衣帽間的傅承勛。
猶豫了一秒,她還是站起身,站在衣帽間門口,她面容淡漠,聲音平靜:“傅先生今晚有留宿在這里?”
正在找衣服的傅承勛動作頓住,回頭看她,黑眸暗沉:“向挽歌,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?”
向挽歌還未來得及細想,男人又說:“這里是我的地方,連你都是我的人,你有什么資格問我這個問題?”
向挽歌臉色一白,唇角勾起淡淡的笑:“是啊,這里是傅先生的地方,是挽歌大意了?!?/p>
傅承勛想來就來,不想來就不來,全憑傅承勛開口,她有什么多問的權利?
“知道就行。”男人冷冷的回了四個字。
向挽歌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,她沒有再多說,睨了一眼男人的背影,走出衣帽間。
……
傅承勛洗完澡出來,并沒有看到向挽歌的身影,他皺了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