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追完劇就紛紛回去了,小樹也是把電視收起來,本來打算出來撒個尿就關門睡覺的,誰知道他尿一半就覺得背后涼嗖嗖的,這一回頭看到墻角的女人,差點沒把他嚇出點毛病來。
趙銘軒跟他一起過來查看,那姑娘還蹲在墻角誰跟她說話她都不理。
小樹解釋道:“她是沫沫看的最后一個病人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賴著不走了,我看還得問問沫沫。”
“別,沫沫都睡了,不要打擾她,我看還是讓她在診所住一晚,明天再說吧!”
小樹擔心道:“住是沒問題,我就怕她賴著咱們,你說問她家她也不說,這……”
趙銘軒還是蹲下來問道:“姑娘,你吃飯了嗎?”
她眼神閃躲著,可看樣子就是沒吃的,他吩咐小樹道:“給她找點吃的,今晚讓她跟薛蓉蓉住一晚。”
“不……”她拼命的搖頭拒絕。
小樹有點急了,“嘿!你還挺挑?”
“算了,給她單獨安排一間。”
“可是銘軒。”
“好了,趕緊安排好早點休息吧!也不看看都多晚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小樹一臉無奈,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把姑娘叫了進來,晚上還有些剩飯拿來給她,她倒是也不挑一口氣吃了個干凈。
那丫頭吃了飯就睡了,而且一覺睡到第二天薛沫沫來了她還沒醒,小樹追著問,薛沫沫才把姑娘的情況跟他大致說了一下。
小樹還沒聽太明白,倒是吳晨很感興趣道:“以前都是在書里看到這種病,這次看到實踐的了,薛大夫,這次治療帶上我一個。”
薛沫沫一臉愁容,“她沒有錢,你知道這病治死來很麻煩需要很多錢的,所以你也不要高興的那么早。”
未必就真能治好,可是治不好這孩子一輩子就毀了。
小樹覺得不對勁,道:“沫沫,我剛才去看了一眼,那丫頭好像發燒了。”
本來想叫她起來,早點去醫院檢查,也省的耽誤兩位大夫的時間,結果喊了兩聲都不見回應。
然后就看到她有些抽搐了,他這一探就發現她是發燒了。
“是不是昨晚凍到了?”
薛沫沫進來給她檢查,可是才一撩開衣袖就看到她胳膊上醒目的傷痕。
吳晨皺皺眉頭道:“你看,她脖子下方好像也有。”
她扯開看了一眼,果然……滿身傷痕,好像就是用藤條打了,身上都是錯綜復雜的傷痕。
“她家里人真是過分。”
話不多說,他們趕緊給她用藥,傷口也需要及時擦藥,好在滲血的傷口也沒有感染,她打了針很快就清醒過來。
看到衣服被解開,本能的包裹住自己,“你們……”
“你放心,是我一個人幫你擦的藥,沒有旁人靠近你。”
她心里自卑,所以很怕別人看到她身體的不同。
薛沫沫耐心的用毛巾幫她擦臉,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:“我是從家里逃出來的,他們抓到我就要我回去嫁給個傻子了。”
她不想嫁人,她想過正常的生活,也是因為薛沫沫的那句,想治病可以來找她,給了她力量,所以她就來了。
薛沫沫輕輕的抱了抱她道:“沒事兒的,會好起來的。”
她終于還是在薛沫沫懷里哭了起來,這是第一個肯給她溫暖的人,也是第一個沒把她當成異類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