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打算進門,她眼角的余光掃到了駕駛座上的一張卡片,她視力很好,很輕易的就看清楚了卡片上的字:圣誕快樂。
落款人:江錦程。
那張卡片很精致,邊框的花紋上標注著出處,一米陽光花店。
時珂想到了秦風(fēng)家門口的那束玫瑰,心頓時沉到了谷底。
她不敢細想,不安的進屋。
江錦程正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品著咖啡,身上的西裝整潔筆挺,他腳邊的地毯上,黑崎正乖順的趴著。
他臉上的神色似覆了寒霜,冷漠從內(nèi)而外,室內(nèi)的空氣仿佛都跟著變得寒冷了起來。
時珂先破防了,走上前問道:“你早上去秦風(fēng)家了……?”
江錦程沒有看她,冷冰冰的反問:“我是不是不該去驗證你在那里?”
她深吸了一口氣:“他病了,家人又都在國外,我昨晚去的時候他狀況很不好,所以……”
沒等她說完,就被江錦程出聲打斷了:“不用解釋,他自己懂醫(yī),應(yīng)該清楚去醫(yī)院比讓你照顧有用。時珂,你有種,你TM真有種!”
話落音,他將手里的咖啡杯狠狠砸在了地上,地毯上頓時多了一片污漬,黑崎也嚇得躲到了一邊。
云姨聽到響動急忙出來收拾,江錦程站起身咬牙道:“云姨,你先走,這里等會兒再打掃。”
云姨擔(dān)憂的看了時珂一眼,不得已退下了。
時珂努力保持著平靜,讓自己不那么害怕他的暴怒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跟他之間沒有那么多齷齪事,能不能不要這樣?如果不是特殊情況,我不會在他那里留宿。”
或許是她把自己在秦風(fēng)那里過夜的話說得太直白,江錦程徹底惱了。
他走到近前,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,眸子里閃爍著的是濃濃的厭惡:“明明做錯了,還要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極力狡辯,你跟你媽有什么區(qū)別?真是又當又立,你讓我覺得惡心!”
時珂瞳孔驟然放大,變成了一片死寂:“你說什么……?”
他毫不客氣的補刀:“難道我說錯了么?早知道你這么臟,根本不配我對你做的那些,有其母必有其女!”
比起憤怒,時珂心里更多的是絕望和委屈,她撇開他的手,顫聲說道:“你可以罵我,怎么都行,但是不要帶上我媽。所有人……都沒那么干凈,包括你!”
她指的是他那些花邊新聞,不管是不是有意為之,還有,江父曾經(jīng)寫給她母親的那封情書,所以,誰都不無辜。
江錦程在氣頭上,掐住她嬌嫩的脖頸,將她摁在了沙發(fā)上,嘶吼道:“我?呵,我TM從頭到尾就上過你一個!你倒是能耐,誰都可以!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,別裝成無害的小綿羊,你才是最資深的獵手,讓人到最后怎么被耍的都不知道……”
說完,他松開手,拿上車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聽見大門外車遠去的聲音,時珂蜷縮在沙發(fā)上抱著膝蓋哽咽。
從前他也是用一樣的方式對待她,只是她后來感受過他的溫柔,于是再也承受不了過去的樣子。
他為她繪制了完美的假象,又親手毀掉一切,到底誰更殘忍?,content_num